“好。”
“怎么去医院了?”
“年糕……”扶软苦涩开口。
陆砚臣心里沉了沉,“年糕怎么了?”
“年糕丢了,医院说它被吓着就跑了,没找到。”
刚刚医生和她说的时候,她还能保持冷静。
这会儿她和陆砚臣说起时,那情绪就怎么也控制不住。
连话音里都带了一些哽咽,陆砚臣只觉得心被什么狠狠揪着。
“我让临风也去找找。”
“嗯。”扶软吸了吸鼻子,“还好这两天天气变暖了。”
陆砚臣一边开车一边跟扶软说话,到的时候,看见她孤零零的坐在红绿灯下的花坛上。
他走过去,她才抬起头来。
一双眼睛雾气蒙蒙,让陆砚臣心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他蹲下来,伸手摸了摸她的手。
她的手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陆砚臣急忙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暖着。
“怎么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陆砚臣吹了吹她的手,又觉得这样不够,便脱下外套直接将她包了起来。
他的衣服很大,能将她彻底包住,只露出那张小脸。
“我忘了。”她说得无辜。
陆砚臣轻叹,“如果可以的话,不管发生任何事,好的坏的,我都希望你能第一时间想到我,第一时间找我。”
她怔怔的看着他,有些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对于感情,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哪怕是生死,扶软都看得很开。
她一向喜欢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不允许任何意外出现。
可陆砚臣,似乎成了她人生里的第一个意外。
扶笙香去世后,她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在一种类似死水的生活里。
时常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里,觉得这世上任何一切都似乎跟她无关。
没有属于她的万家灯火。
可就是有这么一个人,突然就闯入了她的生活,告诉她,他是专门奔她而来。
她……该信吗?
……
扶软早上是在陆砚臣怀里惊醒过来的。
“醒了?”陆砚臣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你又发烧了,不过这会儿退烧了。”
“有年糕消息了吗?”扶软根本顾不上自己,有些着急的问道。
“还没有。”陆砚臣知道她担心,所以一直在跟临风那边跟进。
扶软眼神暗了暗。
“阿姨煮了粥,先喝点粥吧。”
扶软并没胃口。
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吃,陆砚臣会很担心她,所以她点了头。
正等粥喂到嘴里,扶软又吃不下几口。
好在陆砚臣没强迫她,“吃不下就不吃,饿了再让阿姨给你做,有想吃的也可以跟她说。”
“嗯。”扶软是觉得脑子有点昏昏沉沉的。
她本就体寒,昨天在风里坐了那么久,会感冒也是情有可原。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睁开眼发现陆砚臣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坐在床边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