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针对的青年也气的不轻,愤怒之下,他暂时忘记了恐惧,控诉道:“我根本没有招惹他,江夫子,你明明知道的!”
江夫子的眉头皱的紧紧的,有些责怪地看了那青年一眼:“关念渊,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追究也没有意义。今日谷公子既然说你得罪了他,那必定就是你惹得他不高兴了。”
“否则的话,在场的这么多人,他为什么谁的麻烦都不找,就找你的呢?”
这一套歪理听得不少人目瞪口呆,却偏偏有人觉得……似乎有道理?
关念渊气的嘴唇哆嗦:“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可是教书育人的夫子啊!”
江夫子不耐烦道:“行了,说这些没有用,你快些给谷公子道歉吧。”
谷一杭可是吏部侍郎家家的嫡公子,之前这个谷一杭惹恼了他,直接被赶出了学院。
今日若是再惹得他不高兴了,说不定对方连约瑟夫学院都上不下去了。
他这也是变相地保护对方好吧?
怎么还不领情呢?
真是不识好歹!
谷一杭好整以暇地看着关念渊气的青白交加的脸色,他就喜欢看着这些贱民看不惯他却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爽!
他在秋游会上的不痛快也消散了不少。
“咱们学院的夫子是最公平正直的,江夫子都说了你该给本公子道歉,那就说明你真的该道歉,墨迹什么呢?”
关念渊梗着脖子。
若是他今日真的被迫道了这个莫名其妙的歉,日后还怎么抬起头来?
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做错,凭什么要给这个仗势欺人的人渣道歉?!
见他不肯低头,谷一杭危险地眯了眯眼,视线扫过约瑟夫学院的众人,最后重新落回了关念渊的身上,淡漠道:“怎么?你想让你的同学们陪着你一起浪费时间?”
关念渊面色一变。
威胁!
这家伙在用约瑟夫学院的其他人的安全来威胁他!
他气得死死咬着牙齿,因为太过用力,甚至发出了“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冉夫子看不下去了,站到了关念渊的面前:“谷公子,凡事都不能太过片面,你让关同学道歉,至少也要说出让他道歉的原因吧?”
谷一杭得意的神色一滞,面无表情地看向冉夫子:“原因?他惹得本公子不痛快了,这就是原因。”
冉夫子蹙眉。
这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关念渊是他的学生,他自认为还算了解对方。
虽然这个学生平日里是沉默寡言了一些,却绝对不是喜欢惹是生非的性子,一心只读圣贤书,在学院里甚至很少和其他同学交流。
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去得罪身为权贵的谷一杭?
“关念渊,你道不道歉?”
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等到关念渊的低头,又见到有人敢为了他而污泥自己,谷一杭满脸不高兴。
关念渊身子一颤。
他知道,这是谷一杭的最后通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