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西郡王是冷氏宗亲,他的爷爷与先帝是亲兄弟,虽没有立下多大功绩,却也凭着血脉得了礼亲王的封赐。
作为老礼亲王的嫡长孙,容西郡王从小就调皮捣蛋。
老礼亲王在世的时候对他诸多约束,他尚且还能收敛一二,不敢做的太过。
老礼亲王过世后,当时的世子妃成了礼亲王妃,将容西郡王纵的无法无天,于是他便越来越放肆。
冷飞乍一听有人直呼自己的名字,顿时眉毛倒竖:“混账东西,你吃了几个狗胆子,竟敢直呼本郡王的名讳!”
酒楼内,所有人都替那大胆发声的女子捏了一把冷汗。
容西郡王愤怒抬头,却在看到窗户后的人的脸的时候,面色一变:“公……阿姐?”
他立马讨饶:“阿姐,我不知道是你,才不小心说错了话,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他两手开弓,给了自己几嘴巴。
“阿姐,我扰了你的兴致,请你吃饭赔罪!”
说话间,他兴冲冲地就要上楼。
完全没把刚才的事儿放在心上。
冷澜之皱眉:“不必了,你吓到的又不是我。”
容西郡王眼珠子一转,倒是能屈能伸,立马向那说书先生躬身道歉:“本郡王刚刚喝了点酒,酒意上头才做出了荒唐事,先生莫怪!”
说书先生哪里敢怪他?
只能连忙推说没关系。
容西郡王看向冷澜之:“堂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让我表示表示吧,不然我心里不安呐!”
他惯会插科打诨,每次犯了错都能用这种方法逃过去。
即便逃不过,也能减轻惩罚。
眼下还没铸成大错,冷澜之自然不会苛责她,但顾湛在这里,她也不会让他上来:“改日吧。”
被容西郡王这么一弄,冷澜之也没了胃口,但有顾湛不时用公筷给她布菜,还都是在她口味上的菜,她竟也吃完了一碗饭。
专心吃饭的冷澜之自然没有发现,在容西郡王离开御香楼时,身旁的男子投去了冰冷的视线。
冷澜之回府后不久,管家便递来了拜帖,容西郡王明日想要上门拜访。
然而到了第二天,他又派了人来告罪,说是他临时有事,今日不方便,改日再登门赔罪。
冷澜之没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左右她离开御香楼的时候已经将那说书先生聘下了,让对方每隔五日来公主府说书一次,即便她不在,也能让府里的人解解闷儿。
有她庇护着,冷飞再怎么混不吝,也不敢对说书先生下手。
当天傍晚,流纱神秘兮兮地说道:“公主,容西郡王被打了!”
彼时,冷澜之正在思索如何请席大家出山,听到这话,她愣了一下:“怎么回事?”
冷飞虽然混不吝,经常做一些让人牙痒痒的事情,但京中敢对他动手的人不多。
即便是那几个敢动手的,没必要也不会招惹这家伙。
毕竟礼亲王妃是出了名的护短,揍冷飞区区一个郡王不要紧,可揍了他,他身后的礼亲王必定会出手。
是以,即便是朝中的几个皇子王爷,顶多也就是骂他几句,不会跟他动真格。
敢在京中动他,而且真的动成功了,那人的本事倒是和胆子一样大。
冷澜之在心里过了一遍可疑的人,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顾湛偶尔清澈温柔的眉眼。
流纱不知道公主心中所想,还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听说是他昨儿个去花街,还没到地方呢,就被人在巷子里敲了闷棍。他在巷子里晕到了中午才被路过的人发现,当即报了官,就连京兆府尹都惊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