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了捏流纱有些肉肉的脸:“这世间,谁能比你更懂我?谁能比你更知我冷热?”
流纱小脸一红:“公主!您明知道奴婢说的是什么!惯会打趣我!”
冷澜之挑选了一对璎珞耳坠:“今日戴它们吧。”
今日是母后举办赏花会的日子,如今正是菊花盛开的时节,宫中网罗了天下间所有名贵的菊花品种。
冷澜之之前让人送进宫的那些,也被摆在了显眼的位置。
有资格受邀参加赏花会的,都是盛国的世家名流和权臣的家属,身份稍微差一点,都收不到请柬。
往年的时候,平南侯府也是够格拿到请柬的。
可今年……
赵氏从外面回来,气呼呼地对下人道:“去,给我把那个贱蹄子叫来!”
下人领命,不多时就到了腾云苑。
自打俞婉儿进了平南侯府,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腾云苑里,和沈逸之住在一起。
对此,赵氏相当不满,没少敲打。
而每次俞婉儿从赵氏这里受了委屈,都会立马命人将她的东西搬出腾云苑。
等沈逸之回来一看,发现人不见了,就会知道是他娘又在欺负他的心上人,便会主动替她讨公道。
她什么都不用说,沈逸之就为她摆平了来自赵氏给与的风雨。
屡试不爽。
这一次,俞婉儿还以为又是像之前一样的小打小闹,她没放在心上。
甚至,她在心里还有些瞧不起赵氏。
这也就是平南侯足够拎得清,从来不往家里领乱七八糟的女人,否则就凭赵氏这个烂脾气和蠢到要死的脑子,不知道被那些想要上位的女人害死多少次了。
如今侯府之中只有自己这个侧妃一个少夫人,传宗接代可都指望这自己呢,赵氏这么为难自己,图什么?
说实话,自从住进平南侯府之后,她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有沈逸之的宠爱,除了偶尔会被赵氏刁难以外,她其它的时间都过得很好。
丈夫儿子都在身边,荣华富贵也有了,下人们也都敬着她。
谁说给人当外室就不能落得好结果?
她这不是就过得很好?
至于婆婆的刁难什么的,哪个儿媳不是这么过来的。
赵氏总有老的时候,而她……也有熬成婆的时候。
俞婉儿不以为意地来到了新月苑,像从前一样委委屈屈道:“娘,您传唤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她把姿态方放的极低。
这是她这些时日积累出来的经验。
新月苑里有沈逸之的人,这些人会把他和赵氏之间的冲突原原本本的告诉沈逸之。
这是沈逸之对她的保护。
之前赵氏每次把她叫过来,都会变着法儿地体罚她,这些事情被沈逸之的眼线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他自然是每次都站在她的这一边。
赵氏被儿子怼了几次之后,终于学聪明了,不敢再直接动手,只是尖酸刻薄地骂几句。
这个念头刚一落下,一个茶杯突然飞了过来。
俞婉儿没有防备之下,直接被茶杯砸到了额头。
鲜血,瞬间糊住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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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还有两更,(大概率是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