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是个人精,见幕珊珊和唐筝诧异老李那手,清了清嗓子把昨晚她们离开后的事说了一遍。
边说,他有些肥胖的身体不由得瑟瑟打颤,脑海闪过顾憬洲那狠厉的碎裂酒瓶往老李手背扎的样子,他后脊骨一阵凉飕飕的冷意侵身。
特别是当时老李那惨厉哀嚎的叫声和那只血淋淋的手,硬生生把他吓得直接尿了裤子。
不过好在这么丢脸的事没人知道,不然,唉,他真是没脸活了。
“顾憬洲把那老色痞的手扎了?为什么?”幕珊珊听完他话满脸愕然震惊。
“好,好像是因为他摸了这位小姐的……胸。”老肖战战兢兢回道,心里也暗自唏嘘昨晚他没跟老李一起作死。
话说回来,当时看到唐筝那张清丽白皙的脸蛋,他确实也蠢蠢欲动想上前。
不过被老李抢了先后,他只能作罢,现在看来这色心还当真不能乱起,要不然手废了的人就是他啊。
片刻。
当老肖和老周离开病房,幕珊珊思绪久久没回神,抬头看向唐筝,她咬牙切齿,“那老色痞袭你胸了?”
唐筝没回她话,只是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面前,“都过去了,别想了珊珊。”
袭不袭胸又如何,比起这丫头当时自己婴儿似蜷缩抱成一团的样子,她更心疼她。
“不过顾狗这次倒是男人了一回。”幕珊珊抿了口水出声。
虽没有亲眼所见顾憬洲发狠扎废老李那手的样子,但也能想象他当时浑身阴郁清冷的场景。
那个狗男人别的不说,与生俱来的慑人气场有时倒真是让人畏惧几分。
突的她又想到什么看向唐筝,问,“不对,你答应他什么了?”
好好的老肖和老周那两色痞主动上门给她送股份,当真只是怕了顾憬洲?不,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幕珊珊很快就嗅到什么,一双清澈的眼睛直直锁紧唐筝,不容许她闪躲半分,问,“唐筝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去求那狗男人了?他又威胁你什么了?”
如果不是唐筝求他,他会管薄氏的事吗?肯定不会。
唐筝见她激动追问,开口,“我答应他搬回帝景别墅了。”
这件事她迟早瞒不住珊珊和叶姨她们,所以晚说不如早说。
“什么?你……”幕珊珊这会愕然睁大眼睛,似乎不相信一直拼了命想逃离顾憬洲那混蛋的她,会再次主动搬去帝景别墅。
别人不知那里对唐筝是什么意义,但幕珊珊知道,那是她三年婚姻的囚笼,更是她心底的伤痛。
“珊珊,小王子和小糯米在那里,我是心甘情愿搬回去的。”
“心甘个屁。”幕珊珊红着眼眶怼她,吸吸鼻尖,她张开双手冲唐筝哽咽道,“宝贝,过来,我想抱抱你。”
很多事情不用明说,但唐筝的付出幕珊珊都懂,而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保住薄氏,所以她不能让她失望,更不能任性。
而且没猜错的话,老张和老李的股份应该也会很快送上门,当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唐筝求了顾憬洲。
“唐筝,谢谢你。”幕珊珊抱着她眼泪稀里哗啦一阵下来,轻颤的身子让唐筝分外心疼。
伸手拍拍她肩膀安慰,她哑声道,“傻瓜,谢什么?就算该谢,也是我对你……和叶姨薄叔叔他们说谢。”
唐筝本来想说薄夜宸的,可想到那男人现在坠海不明的处境,她心口像是被人挖了个又深又大的口子,里面洒满了盐和硫酸,连呼吸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