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间,顾没忽然察觉到额头间有人在擦拭。
她以为是映月,仍是闭着眼。
仿佛是掌心在轻轻的揉按,不一会酸胀的太阳穴舒坦许多,顾眉紧蹙的眉心也稍稍舒展开。
紧接着朦胧中,察觉到她的衣带被揭开,身前传来凉意,顾眉下意识地抱着臂环在身前。
然而,才刚抱拢,又被人轻轻拿开,顾眉不悦地嘟嘴,映月要做什么。
下一刻,一丝淡淡的药香,跟着温热的掌心,顺着脊柱蔓延下去。
顾眉意识回笼了些,这不是映月的手法。
她一把抓住映月的手。
但是,触及的却是骨节分明的、硌人的大手。
她摩挲了下,忽然摸到一串珠串……
顾眉好像碰到炭火一般,立即从昏睡中惊醒。
果然是贺兰宴那张恍若谪仙的脸。
她下意识地往后一缩。
“你……怎么来了?”
身上还带着凉意,这人把她的衣裳给褪了。
她咬着牙将衣裳扯好,又拉了被褥盖的严严实实。
贺兰宴抬起眼,淡然地将手收回,从怀里扯了帕子擦拭,沉沉地看向她:“孤出力又费神,本想要点报酬。没想到夫人竟是病了。”
顾眉被这么一提醒,想起他那日说的让她考虑,实际就是迫她答应与他私会。
只她都病成这样了。这人还不肯放过她?
简直冷血至极。
顾眉扯着被褥,“殿下,臣妇最近不太方便,恐怕,恐怕不能……”
这样病恹恹的,他看着也不开心不是。
贺兰宴看她隐晦地拒绝,竟也不恼,反而似好商量地挑起她的脸。
“别的做不了,总要给孤一些安抚吧。总归你这张嘴也很伶俐。”
他抚着她的唇。
顾眉瞬间难堪起来,浑身不自在。
她总是看过一些画册子的,知道男女之事,有好些个花样。
连这样贺兰宴都不放过她。
竟还要更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