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顾眉攥紧了手心,什么野味,好似他自己就不是什么野味一样。
可是,她也知自己的身子,已经忍耐到极限。
刚刚虽用井水压下去一些,可这会被贺兰宴勾得又起来不少。
若是真的不解,她大约会死的。
不等她多思考,贺兰宴握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放在拔步床的床柱上,随后贴上温热的身体。
顾眉一颤,咬着唇嘶了一声。
贺兰宴扯她衣裳的手一顿,“孤的衣裳尚未解,你是不是喊早了?”
顾眉抬起脚想要将他踹下去,一把被握住……
直到天亮时,顾眉才猛地惊醒,顿时又慌了神。生怕贺兰宴被人发现。
但身边早已空了。
她的身上穿着干净的衣裳。
那药本就耗费精神,昨日解开之后,她又浑身无力。
记得自己曾用收拾过,只是收拾到一半,就疲累的睡过去了。
迷糊间,仿佛有人接着帮她收拾。
太过疲乏,顾眉不曾睁开眼去看,只是任由其帮忙。
应该是映月。
不然如何知道她的衣裳放置在何处,还如此妥帖地帮她穿好衣裳。
只奇怪的是,贺兰宴昨日并没碰她。
她记得他手腕上的檀木佛珠串滚过她的肌肤,也记得他缓慢地将自己手腕上的檀木佛珠串褪下,搁在枕边,然后俯身……
一想起昨夜那汹涌的情绪,顾眉心下有些慌乱。
她不知自己中的药到底是何物,看贺兰宴那笃定的神情,若是往后再发作,她怎么办?
不得已,晌午时分,她带着映月出门,去了医馆。
大夫一摸脉,犹疑着问:“女郎想必是新婚不久吧?小夫妻感情好,用些助兴的药无可厚非,可还是不能太贪欢……”
顾眉面上显出一丝艳红,不知该如何解释。
幸而,大夫也没继续为难,只道:“这药太过凶猛,女郎柔弱,如何会用这药?”
也就是他知道这药是何物了。
顾眉脸庞微热,“我家郎君……”
她这副姿态,大夫只以为她要为夫婿遮掩,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
“这东西很难得,是宫中秘药,贵人……”
又好似明白顾眉为何要为夫婿解释了,皇亲贵戚,肯定是要脸的。
“宫中秘药……”顾眉脸色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