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白忙活一场。
顾眉忍着灼烧的热意过来已经是很勉强了,此刻根本不想再耽搁功夫,只想把素心公主他们给打发走。
“从前懵懂不知事罢了,殿下峻拔神威,不是妾这个外臣妇可攀附的。”
从进门后,就一直未曾说话的贺兰宴,手有一搭没一搭轻敲桌案。
顾眉很清楚,贺兰宴生气了。
是因为素心公主强硬地将他们拉在一处,所以生气吗?
但她已经极力撇清两人的关系了呀。
素心公主见顾眉中规中矩的,好似失了兴趣般,并没有纠缠多久,又说了几句就起身离开了。
出了侯府,素心公主没好气的对贺兰宴说道:“皇兄,我已经上门赔罪了,这会你满意了吧?”
贺兰宴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目光冷酷地碾压着素心公主:“你是金枝玉叶,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可到底要有底线。孤望你收敛些。”
素心公主被训斥的面色发烫,脱口而出,“皇兄。你难道对顾眉就再无一丝怜惜之情?”
贺兰宴拉紧缰绳:“染指别人的妻子,孤没有这样特殊的癖好,五年了,很多事都变了。”
“此生此世,顾眉与孤都再无半点干系。素心,你应该早就清楚的。”
说着,调转马头离去。
快马奔驰中,贺兰宴不知怎的回想起刚刚顾眉的模样。
她的双颊似乎太红了些,脸色也有些苍白。
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整个人柔弱无骨地攀附在他身上的情景。
山洞那日后,他使人查过,顾眉中的是一种叫做三日醉的迷药。
说是三日醉,并不是真的醉三日,药效强劲,前面每半月发作一次,后头越来越频繁。
若是没有找到解药,中药之人会虚脱而亡。
算一算,差不多了半月之期了。
若是如此,她是如何捱过去的?
贺兰宴抓着缰绳的指骨骤然收紧,指望她能厚着脸皮来找他,想来是不可能的。
于是,沉声吩咐道;“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