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宴看着顾眉仿佛松了口气的模样,心头冷笑一声,
“孤说的可不是什么玩笑提议。”
贺兰宴的这句话让顾眉从脚底升起一股凉意,脚一软,直接跌坐在卧榻上。
“你还想怎样?”
贺兰宴凝视这她盈盈一握的那把细腰,嘴皮微破,薄衣散乱。
随后,抬手,俯身用两指捡起一物。
“你……”
顾眉拧眉,他捡起的是她的小衣。
贺兰宴将那绣着芙蓉花的小衣塞入自己怀中,口吻绝对道:
“顾姩姩,孤等你来求孤。”
顾眉听着贺兰宴那无赖气人的话语,震惊之余羞怒交加。
“贺兰宴,你休要做那美梦,我不会去求你。”
“把东西还我。”
贺兰宴冷哼一声,甩袖,大步离去。
顾眉坐在卧榻上,怔忪地看着他的身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怎么可能去求,不会的。
她心头很肯定。
如此过了两日,因为下药让谢文睡妾室这件事,翟氏不仅受到素心公主的奚落,连带的也被靖安侯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心情不松快的翟氏,没处可发泄怨恨,就一股脑的发到了顾眉的身上。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时候,那时顾眉并未觉得难捱。
可这两日都是混混沌沌的。整个人都打不起精神来。
不仅如此,身体里仿佛有一股邪火在窜,甚至超过山洞的那次。
尤其是到了晚间,刚换上的衣裳没多久就会被汗湿了。
她控制不住地会去想贺兰宴,想起山洞那日,他带来的凉意,那解脱了的松快。
努力不去回想,越是不想,她反倒记得越清楚。
贺兰宴背上微微凸起的疤痕都能感觉出来。
那药,难道没解吗?
好不容易挨过了两夜,她整个人都快要虚脱了。
偏偏,这日清晨,顾眉无力地伏在卧榻上喘气,让映月帮她换衣裳。
翟氏那边使人来传,言素心公主上门了。
为上次无缘无故闯入府中赔罪来了。
翟氏才刚被素心公主下了脸面,这会怎会有心情招待素心公主,故而差使顾眉去见客。
映月听了,忍不住咒骂起整座侯府来。
一个两个,都怀着鬼胎,可怜她的姑娘,要遭受这些罪。
顾眉让映月端了冷茶过来,狠狠地饮了两大杯。
“姑娘,如今还未入夏,这冷茶饮太多会伤脾胃的。”
映月忧心忡忡。
顾眉用浸了冰水的帕子,压了压发烫的脸颊。
必须把那股邪火压下去,要不然她如今这副媚态,瞒不过素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