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叶弦歌又道:“梨儿哪怕是为了你孩子的侯位继承,你也要争,现在你已嫁与长平侯,再无任何回头路,你能做的就是为了你以后的日子好好铺路,这样你母亲与你妹妹也能受你侯夫人的身份,而在府中获得清闲日子。”
不被父亲喜爱的滋味,她早已承受过了,不愿她的孩子也尝试那般的痛苦,并且母亲与妹妹也终究要她护着才行。
弦歌说的对,侯府所有人的地位,说到底也是由这侯府真正的主人而决定的。
她总是要争的,哪怕是为了她日后的孩子。
良久,赵梨初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弦歌,谢谢你点醒我。”
“这有何谢?”叶弦歌温柔一笑:“不过,梨儿你那倔脾气可要改改了,总与长平侯对着干,可得不到什么好处。”
赵梨初叹了一口气,未再言语。
她这副模样落在叶弦歌眼里,令她不由失笑,忽而想起什么,缓缓道:“此番下江南,淮景原本是要同我们一起的,只可惜圣上突然下了旨意,让他必须即刻赶至边关,这一去,又不知要走多久……”
听她提及江淮景,赵梨初眼底划过一抹黯色,旋即恢复如常。
叶弦歌注意到,却并未点破,只含糊道:“他既入朝为将,这些事情便是避免不了的,梨儿你也莫要太伤感了才是。”
说罢,她又笑着补充一句:“要是让淮景看到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他定是会直接抗旨从边关赶至江南,就为了逗你开心。”
赵梨初抿唇一笑:“我与侯爷等这次回上京后,应该就留在上京了,到时等淮景打了胜仗回来,我们便可像从前一样常常相聚。”
“常常相聚?”叶弦歌说着,看了眼不远处面色泛冷的宋时予,打趣了句:“一直抱着,长平侯胳膊倒也不酸。”
他想引起某些人的关注,却又不肯让某些人看出来,还真是够别扭的。
赵梨初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恰巧与宋时予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