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宋枝咬了咬唇,心中暗暗期待。
赏花宴她只要露了面儿,那就相当于侯爷认了她的身份,她就不再是个低贱的婢子了。
赵梨初又继续道:“妾身的婢子?亦或是侯爷的妾室?”
“枝枝的身份……”
“不论是哪种,妾身都不会接受。”她语气平静地说道:“夫君若是执意想让她去,那便自己带她去吧,妾身先退下了。”
丢下这番话,她头也不回的径直离开书房。
书房中陷入短暂的沉默。
宋时序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半晌,眉梢微挑,嗤笑了声,终究是没喊住她。
沈枝在旁看着,心里很是不甘,却不敢吱声。
她握着拳,小脸憋的涨红。
夫人这样说,岂不是让她白欢喜一场?
她不服气的咬唇,眼底尽是嫉恨之色。
但这一切,宋时序仿若是未曾看见,埋首继续处理着公务。
——
回了院子,春雨便不停在她耳边说道:“夫人,你怎如此淡定,万一侯爷明日真带那沈枝去了赏花宴,那该怎么办?”
赵梨初不曾抬眸,只是沉浸在厚厚的医术中,轻声道:“你也说了是万一,不是吗?等到明日便知晓了。”
闻言,春雨一怔,但还是忍不住担忧。
的确是万一。
夫人总是如此,太过镇定,叫人捉摸不透。
她有时都怀疑,夫人到底在意侯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