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扶持新帝,避免出兵受到阻碍,是为了给他保驾护航?”
听着沈安卿笃定的话,戴柯无奈咋舌:“沈先生太聪明,在你面前我都没秘密了。”
沈安卿没有理会戴柯的调侃,而是很严肃的问:“我不明白,你既然对他有意,又想帮扶他,为何还逼他跟你反目?”
“你这样做,很有可能会帮了他之后,他却反过来对付你。”
戴柯放下筷子,自信道:“我的权利可以帮他,也可以毁了他,我总不能拿了权利,还让他骑到我头上吧?”
沈安卿盯着戴柯,她的自信从容完全不会让人觉得反感,甚至还会被她的魅力吸引。
沈安卿看似与人和善,向来温和,实则他也有傲骨,也觉得这皇宫里蠢笨之人甚多。
可见了戴柯之后,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可以莽中有序,能将大胆的事情变得合理有条,坦荡之中又带些奸诈。
沈安卿话音突然:“如果萧野不知好歹的话,殿下或许可以考虑我。”
戴柯拿帕子的手一抖:“先生在开玩笑?”
沈安卿笑得温柔:“我很认真,因为殿下的聪慧真的很吸引我。”
“那沈先生要伤心了,我这个人挺专一的。”
“没关系,我并非强求,而是想多给殿下一个选择。”
戴柯本来还游刃有余,现在却只觉得尴尬:“我饱了,先生慢用。”
戴柯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对面廊下站着的萧野。
她整理好情绪,走向追魂安排的轿撵。
也不知道萧野在等待途中脑补了什么,一路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戴柯洗完澡出来,坐在炭盆旁边擦着头发。
萧野从另一屏风后出来,身上穿着单薄里衣。
他上床躺下,从回来到现在没跟戴柯说一句话。
戴柯早就察觉到他的情绪,但没有哄他的打算。
擦干头发,戴柯躺下就睡。
萧野躺在床里侧,背对着戴柯。
可等了半天,他没听到任何动静。
萧野心里犯嘀咕:她今天怎么没调戏他?
小半个月里,戴柯每天雷打不动的对他动手动脚。
今天如此平静,萧野感觉浑身有蚂蚁在爬似的,格外不适。
他迅速翻身,故意制造出大动静,可戴柯依旧安静的平躺着,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打算。
“呵,殿下这是有了新人就立马厌弃旧人了?”
戴柯依旧沉默的态度,彻底惹怒了萧野。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跟沈安卿吃了顿饭,魂都落在他那里了?”
“还是说你现在满心都是沈安卿,连跟我说句话的心思都没有了?”
戴柯听着耳边的质问,睁开的眸中满是戏谑:“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吃醋后的无理取闹,没事找事。”
萧野矢口否认:“谁吃醋了?”
戴柯坐起来,撑着床凑近,鼻尖即将触碰到的距离,能感受到萧野急促的呼吸。
“你要是没吃醋,你管我跟沈安卿之间如何?”
“而且你平常对我的接近深恶痛疾,我若是与沈安卿亲近些,你岂不是能少受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