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手是温热的,同在她屋中、她的床榻上时一样,无论放在她身上何处,皆能带起暖意,但彼时,却叫她觉得烫手,即便她百般防备,但却依旧会在不知不觉间将她烧成灰烬。
直到上了马车,这种被难以掌控的不安笼罩之感,叫她张不开口。
她彼时同帝王单独在马车之中,若是往常,这是她少有的亲近机会,但是现在,她却不敢上前。
岂料帝王却轻笑出声,他伸手抬起杨令妤的下颚,逼迫她同自己对视:“这就怕了?”
杨令妤不自觉咽了下口水,强撑起唇角,漏出一抹笑来:“妾怎么会怕您。”
“笑的难看。”萧紊川啧啧两声,手指碾压在杨令妤殷红的唇上,好似在蹂躏娇嫩的花。
“现在便怕了,待日后回了京,你这胆子岂不是要吓破?”
听他这话,杨令妤心中一惊,但彼时却生不出喜来。
帝王待她时近时远,叫她摸不清路数。
她被迫打起精神来,故意同他撒娇扮乖:“您这是要带妾去哪呀?”
“洛阳。”
他似乎是心情很好,倒是回答了她的话,旋即他手上用力,将她拉在自己怀中。
杨令妤手撑在他的胸膛上,他眼底闪烁的情绪叫她瞧不真切:“将你卖到洛阳花楼里,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