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杨令妤是熟悉的。
倒不只是因为她自小在父亲身边耳濡目染学会的那三脚猫的医术,而是因为,宁丞序总用这种腌臜手段折磨她。
她将这药拿出来捏在手中,即便她极力控制,但面上还是控制不住冷了下来:“夫君,陛下可不是酒囊饭袋之流,若是惹怒了他,夫君有几个脑袋能用?”
宁丞序似乎没想过自己的想法会被她这般否决,面上又几分挂不住:“妤娘,那你觉得该如何是好?”
她故意下他的面子:“夫君既这般想让妾去讨好旁的男子,那妾自会替夫君想办法。”
她将这药又重新推了回去:“这东西,夫君还是自己留着罢。”
言罢她起身,扭着腰往内室走。
宁丞序彼时面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他嘲弄一笑:“你算什么东西,陛下不过是身边孤寂才准你伺候一宿,你还当真觉得他会念着你?”
他站起身来:“妤娘,念在夫妻情分一场我才跟你说这些,那钱老爷准备把钱怜纨送到陛下身边伺候,你觉得你如何能比得过黄花闺女。”
宁家钱家是合作也是对手,谁都想搭上帝王这条船。
闻言她这才回头:“什么?”
杨令妤面上有些难看,皇帝若是允了钱家的人,她这些日子的努力,岂不是因为宁家的落败全部付之一炬?
宁丞序自以为捏住了她的命门:“妤娘,咱们才是一家人,为夫怎会害你?这药,你自己斟酌着用,为夫怕你受不住。”
言罢,他起身往外走,杨令妤咬了咬牙,快步拿上那药就要扔出去,但手刚一举起,她又放了下来。
她逼着自己不要急,冷静下来,静待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