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祜禄·凌柱收到消息,心情更是忐忑。
他早知女儿心存妄念,又不肯走正经选秀一途。
据闻四爷拒绝了所有妾室入府,想来,也确实是走不通。
今天,是四福晋派人来传话。
想来是女儿又擅自做了惊人之举。
凌柱一时感叹四福晋没有到宫中公开,只是私下给他传信,到底是给他留了面子。
又忍不住也有所妄想,若是这么刚好,四福晋也同意接收女儿入了雍郡王府。
往后,他也算是上了四爷的这辆车了。
心思流转之间,他到了。
刚在宝棠院正堂外门廊下行礼,便听见四大爷一句:“钮祜禄·凌柱,你的女儿意图对我的嫡子嫡女图谋不轨。”
“此事,你可知情?”
凌柱差点崴了脚,大惊:“什么?”
“小女她做了什么?”
“她趁着府上收宫中之礼不备,闯入了小阿哥和小格格的住处。”
“你当问问她,具体做了什么?”
钮祜禄氏哭丧着脸,跪在了凌柱身边:“阿玛……”
凌柱一巴掌“啪”就打在了女儿脸上:“你,糊涂!”
“你都做了什么啊?”
“你这是要阿玛的命啊!”
钮祜禄氏捂着脸十分委屈:“女儿什么都没有做,阿玛连你也不信我吗?”
“女儿真的没有……”
“没有的话,你为何不经过主人家同意,私自闯入四福晋的院子?”
“不对,你从来没有来过雍郡王府,如何会认得路?”
“你都在跟谁来往啊?他们这是要害你,害我们全家啊!”
屏风后头的吕雉心想,果然知女莫若夫。
四爷也在想,还是福晋利落,这么快就喊对了人来。
钮祜禄氏低着头:“女儿、女儿错了,女儿不该听信八福晋的话。”
“是她给了女儿一张舆图,让女儿进府的。”
“她还……”
四爷的面如寒冰:“她还让你做了什么?”
“她还给了我一个香囊,说是和圣女一样的制式,放了不会惹人怀疑。”
吕雉心头一紧:“那香囊里有什么?”
“我、我不知道。”
“她只说回头小格格若是有任何不适,我这时候如果能带药上门,对小格格有恩,就不愁、不愁嫁不进雍郡王府。”
一旁的凌柱痛心疾首。
吕雉当场让人检查小格格身上的香囊。
打开里头是不知名的药草。
胤禛厉声问道:“这是什么?”
“只有小格格身上,小阿哥身上有没有?”
钮祜禄氏身形瑟缩了一下:“回四爷的话,我、我不知道。”
“小阿哥身上没有。”
“八福晋说,小阿哥是嫡长子,身份贵重,轻易不可动他。”
“而小格格……”
四爷怒道:“本郡王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十分贵重。”
“尔等卑劣,如何敢轻犯?”
“解药呢?”
钮祜禄氏早已泪流满面,吓得声音发颤:“我没有。”
“八福晋说,不一定会犯。真的犯了,才会派人拿给我。”
“她还说、还说……”
吕雉冷冷道:“是不是说,要让我的小格格受一点苦头?”
“如此,我身为额涅,便会恨不得能替小格格受罪,百般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