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连忙道：“我真的没有打算瞒着爷。”

“大概是太子在万岁爷面前说漏了嘴。皇上知道后，决定让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同时挑选，也顺便帮十三阿哥和十三阿哥将哈哈珠子剩余的人选补齐。”

“挑选的方式是考试，文试、马术、步箭三门。阿哥们和待选的哈哈珠子们都要考。”

“名次靠前者，进行双向选择。备选的哈哈珠子名次在三甲之外者，不得拒绝阿哥中第一名的挑选。”

“这不，他们三个就一起过来……”

四阿哥回到池子中，降温了的水瞬间让他的滚烫冷静不少。

他补了一句：“怕不是临时抱佛脚？”

吕雉为他们说话：“是互相监督。”

“难怪方才十四他们说，要不是为了五格。想来，他们三人无论谁赢，都会率先选中福晋的弟弟。”

“而五格这么努力，便是因为只有他是前三甲，才可以拒绝十一弟的选择。”

“爷聪明无双，说得都对。”

四阿哥想到福晋的不信任，仍是不太解气：“便是我都能猜中，便是福晋忙于照顾几个小子读书，福晋也不该不写信。”

吕雉出去的脚步一顿，只好举起手中澡巾：“爷，继续擦背吗？”

四阿哥一愣，原本身下的动静渐消，又有了抬头之势。

他忙拒绝道：“……不必了。”

吕雉连忙溜出了洗浴间，换下一身凌乱的衣裳。

看着镜中自己不对劲的脸庞。

她当初的判断果然没有错。

那个小后门，果然……很不正经。

*

正厅。

小阿哥们已经忍不住开始嘀咕：“四嫂怎么还没回来？”

“是不是四哥真的很生气？”

十二阿哥十分懵懂，撸着银刃的脑袋问：“四哥为什么要生气？”

十三阿哥一时不知道如何解释，努力回答：“你看四哥方才的样子，定然是根本不知我们聚在这里的原因。若是他知道，我们都瞒着他，肯定一下子会不高兴。”

十四阿哥嘴硬：“便是四哥知道了，以他的骑射功力，连十二都教不了。有什么区别？”

十二阿哥：“但是四哥的字最好了。他若是肯指点，我们的文试必然能更上一层。”

十三阿哥十分得体：“这不是有邬先生在吗？有他的指点，我们何惧文试？”

在一旁低着脑袋，闭着眼的邬思道这几日被这几个小子吵得脑袋瓜嗡嗡的。

当初他答应四阿哥入府做幕僚，可不知道还要兼职当幼师。

可他如何能拒绝四福晋的邀约？

那可是研发出了牛痘和玻璃，又识得高产作物的四福晋。

和别人不一样，邬思道对土豆和地瓜一般，但是他最喜欢吃玉米。

只要是玉米做的，什么都好吃！

最重要的是，他还看过四福晋的防疫小册子。

这般博学奇才，若是男儿身，哪里还有他邬思道的事。

无奈听话过来，尽职尽责带孩子。

听见十三阿哥的“吹捧”，邬思道连忙睁开眼回道：“十三阿哥客气了。在下平平无奇，科举都未过，哪里能教得了诸位皇子。不过是依从四福晋，舔为照看。”

“邬先生太客气了。汗阿玛亦尊高先生为师，世人皆知高先生非正经科举出身。可见奇人奇才，必有奇遇。我们得遇先生，自是造化。”

这时，四阿哥的声音在厅外响起：“十三说得是。邬先生满腹经纶、才华横溢，他肯教你们，只要你们能学得皮毛，确实不需惧怕文试。”

一旁的十四阿哥听得亲哥又夸了十三，原本见到亲哥的喜悦都淡了一分，他急切问道：“四哥，你看，我们几个谁能选中四嫂的弟弟当哈哈珠子？”

这话，无疑是问，谁能夺得第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