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他们手中很多人养的花还不及放在花房里的精神。
福公公解释道:“福晋,他们其中有几个是先前各房筛出来的人选,刚学着养花养草,胜在身家干净忠心。奴才便做主让他们试试,再给福晋掌眼。”
吕雉道:“福公公此举甚好。”
她挑了几盆明显不大有精神的:“你们种的花看着确实不大精神。”
那几名花匠闻言,如临大敌,却也不敢吭声。
吕雉:“不过我想着要在假山后面种一片竹林,你们既学了,现下冬笋是来不及了。明年府里总能吃上自家的春笋吧?”
福公公喜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过福晋。”
“多谢福晋!”
“定不负福晋所托。”
……
“剩下的,花房里的花便交给你们了。”吕雉说完,瞧着稻圃旁边的几位熟面孔,摆了摆手。
花房里便剩下两位主子和从通安皇庄上过来的稻农。
为首的稻农姓夏,他上前一步道:“主子爷,福晋,花房里的稻种刚种下。这是新种,发芽的时间,小的不敢做猜测。”
另一稻农性急:“主子爷,通安那边的稻种早就种下的,咱这边的晚了不少。育出来的苗长得……咱凭良心说,不差。但眼看着是追不上通安那边的进度了。”
四阿哥出声:“不急。新苗看的是最终的平均产量,不必和哪一方做对比。而是品种和品种之间,在田地里和花房里之间有所对比。无论结果如何,皆会行赏,不会有罚。”
几位稻农明显放松了些。
吕雉:“你们过来这些时日,可安置妥当?”
稻农们放下心中顾虑,回礼道:“多谢福晋关心。福公公十分细致,一应吃喝不曾落下,我们过得比通安那边舒适多了。若是不能将稻种培育得好,实在有愧于主子爷和福晋的信任。”
“如此甚好,辛苦你们了。”
离开花房,回到宝棠院,四阿哥换下衣裳才问出声道:“福晋这花房倒是精巧,眼瞅着比纳兰家的更加实用。只是个中缘由,我看不明白。”
吕雉只是笑答:“想来是福公公找来的工匠们有巧思,看来方才赏的还不够。”
四阿哥:“我以为,是福晋又从哪本书上看来的。”
不愧是雍正大帝,心思总比旁人多了几分。
不过他直接问了,显然比放在心里怀里来得好些。
吕雉自然无法直接回答。
她只是叹道:“我何曾不想,若是这玻璃也能找到相应的书就好了。”
四阿哥很快接住了话题:“我去看过黄中做出来的白玻璃,那器具倒不如绿色紫色彩色来得奇巧。不知要做白,是什么道理?”
吕雉走到窗边,随手举起手中的青花瓷碗,对着窗外:“爷看,在这光照之下,是这瓷片,还是这瓷中的水,哪个更为透亮?”
原来,谜底是阳光。
大片能做花房窗户的透明玻璃尚未研制成功。
乌拉那拉家中的喜事刚了,吕雉喘上一口气,抽出时间整理府邸的账册。
四阿哥还在忙着了解户部的具体事务,为他年后入职做准备。
刚入十一月不久,小年的气氛尚来不及发酵,皇城中便传出了丧讯。
还不止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