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氏:“三姨娘,我何时说过不会为家中的女儿操心了?便是忙着富禅的婚礼之时,我也没有少为家中的孩子相看,这些主子爷也都是知道的。是四姑娘眼高于顶,又总觉得她排在最末,生怕她的姐姐先抢走了好的。”
“四姑娘,你便是再喜欢胜保小公子,你来跟我说,难道我会因为你的年纪大,小公子还小,就完全不去提一提吗?但你私底下,和小公子接触,算怎么一回事?”
三姨娘:“福晋,您说这话不亏心吗?明明是你知道胜保小公子有意四姑娘之后,暗中嘱咐五格少爷不要再带小公子来府里。后来小公子才决定疏远四姑娘。若不是你要拆散他们,四姑娘又怎么会失了分寸。”
爱新觉罗氏怒斥:“三姨娘,我真的是给你脸了是吗?我堂堂爱新觉罗氏,需要靠这等阴险手段,去阻拦一个庶女的婚事。若胜保小公子他真心悦四姑娘,能和瓜尔佳家喜上加喜的事,我压根就没有道理拦着。”
“只是你们母女实在上不得台面。胜保小公子特意避开四姑娘之后,四姑娘不死心,居然打着在富禅婚礼上,弄出这等丑闻的主意。这个纸条,胜保小公子见过吗?”
胜保连忙接过:“是它!姐姐,就是这个纸条,我以为是五格约我,才会过来这屋子,不小心中招,晕在这里的。”
石氏站了出来:“伯父,我过来的时候,确实看见胜保晕在屋中。四姑娘正在解弟弟的衣裳。胜保说他就是因为纸条才过来的。没想到纸条被福晋的人拿走了。”
爱新觉罗氏:“五格,你看看,这是你写的吗?”
躲在大姐姐身后看戏的五格没想到这其中还有他的戏份,连忙接过纸条一看:“额涅,不是。我没有写过。我都不知道咱们后院还有这样一间僻静的屋子。”
吕雉捏了五格一把,后面这句,戏太过了。
四姑娘哭道:“我知道,五格你自是要护着胜保的。姨娘,没有用的,根本就没有人会相信我。阿玛,是女儿一步踏错,女儿给您丢脸了。您的养育之恩,女儿只能来世再报了……”
说着,四姑娘便朝着床榻另一边的土墙作势要撞过去。
三姨娘手速极快,搂住了她:“女儿,错的人明明不是你,你这样死了,让娘以后要怎么活?爷,不然你就让我们母女俩一起去死好了。”
乌拉那拉·费扬古和瓜尔佳·文焯被吵得脑壳疼,他们的视线再次对上。
吕雉在这时站了出来:“阿玛,今儿个这事总有一个人在说谎,若是糊涂过去,两家结亲,总有一方是受了委屈。长辈们纵是好意,小辈们心里膈应,不能好好过日子,这便不是在结亲,而是结仇。我想,额涅也是有此担忧,才想要说清楚的。”
三姨娘一口一个她们母女,难道当吕雉是死了不成,看着她们合起来欺负乌拉那拉氏的额涅吗?
瓜尔佳家的福晋也站了出来:“这种事情,女孩子总是难免更为委屈。我并非有嫡庶之见,只是今日情形,我也要讨嫌一句,胜保这孩子从小就不会撒谎。他说没写过信,大抵是真的。”
瓜尔佳·文焯也很为难:“那这信和纸条是如何来的?”
吕雉出声:“我想,大抵是出自四妹妹之手。你们有所不知,四妹妹从小擅描摹书法,左右手皆可。只要她能拿到小公子的字,模仿出来,并不难。我听五格说,他们近来一同在家里的学堂习文。来人,请学堂里的童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