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雉嘀咕:“知道古怪,您还不是下了手。”
“你嘟哝什么呢?”四阿哥原本的气,这下变得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李氏不可能怀孕。”
吕雉闻言更生气了:“大夫是外头临时找来的,瞧着也不像假的。李氏一个人哪里有天大的本事,让大夫撒谎?”
李氏再蠢再大胆,她敢拿自己的性命做砝码,但她怎么可能敢拿皇四子的血脉开玩笑?
吕雉也是女人。她很清楚,肚皮是一个女人在后院最后翻盘的机会,给李氏多少胆子,都不可能作假。
现在倒有几分看不上皇四子了。
这是提起裤子,就不想认了?是不是太孬了?
四阿哥:“所以我只说有古怪,着急过来,就是要先跟你说清楚。怕你一个人气坏了。”
他自己没骨气,还硬要说是她在生气:“主子爷,到底是一条小生命,不能开玩笑……宫里头要晚点报喜无妨,但花房那边,反正还没开始,该停还是要停……”
后面的话消散了。
她的嘴被堵住了。
鼻尖闻见清新的冷雪青松味。
吕雉的眼瞪得更大了。
嘴唇传来柔软的触感让她的脑袋变得糊涂。
但鼻尖的清新味道又让脑袋有一瞬间的清醒。
吕雉一时分不清,自己是糊涂了还是清醒了。
……
不知过了多久,四阿哥稍微离开,嘴角噙着笑:“现在,福晋可以先听我说了吗?”
“那一晚,我根本没有碰李氏。”
“后来,我不是睡在宝棠院就是睡在书房,不信你可以问问苏培盛。”
吕雉没有回过神,嘴巴自动回答:“苏公公是主子爷的人……”
这话在她清醒的时候是不可能这么直给的。
四阿哥仍是笑:“知知,我乃爱新觉罗·胤禛,堂堂皇四子,睡后院一个妾室天经地义,若不是真的没有,我为何要气急败坏,跟你解释?”
所以是气急败坏了,才吻她的吗?
什么人啊!
“现在,你可以冷静一点,先说一说李氏有没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
对,正事要紧。
吕雉冷静了。
李氏自然是不对劲的。
但四阿哥如此信誓旦旦,便是真的没有碰过李氏了。
那李氏的肚子,是哪里来的?
以李氏对四阿哥的感情,大抵是做不出借种这样必死无疑的事。
没有借种,最大的可能还是,李氏压根就没有怀孕。
四阿哥和李氏放在一起,那自然还是四阿哥的可信度更高的。
吕雉坐了下来,眼神有些飘忽,嘴里的话十分镇定:“李格格确实有古怪。燕子说,她的身子不适已经有一阵了,但不肯求医。反而是找了洒扫的老妈子过来,吃了一些草药。我今日看到她的时候,人是虚的,想来不适不是假的。”
四阿哥也坐了下来,离福晋很近:“看来,那个老妈子必有古怪。”
吕雉却道:“在我看来,燕子更为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