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那是被关的时间太长了，已经关傻了的。”灰色海绵解释。

“像那种一直吼叫的，是已经被兽性占据主导，完全成为野兽，就算现在将它放出去，也不会再有恢复的可能性，比如那边那一只。”灰色海绵伸出纤细的手臂，指向林善隔壁的隔壁。

林善精神力探了过去，那是长颈鹿一样的生物，身上有着道道斑马一样的横线，它在不断的用头撞击着由光组成的墙壁。

“我进来的时候它还是人，之前我们还经常聊天来着，30年前就变成了这样。”灰色海绵有些感慨，又往旁边指了指，“像那种一动不动就和雕像一样的，是被神性占据了主导，已经成神了，无欲无求，一动不动，能保持十几年。”

林善又将精神力转向旁边，那是一位人形生灵，笔直的立在牢房里，一动也不动。

突然，精神力传来一股刺痛，林善连忙收回精神力。

“对了，忘了提醒你了，不要随意地探出精神力，牢房里不限制精神，不是为了让犯人可以探出精神力解闷的，而是为了...让整栋监狱的监管者可以观察每一位犯人的动向。”灰色海绵适时的提醒。

“这是闪族的监狱？”

“是啊，闪族的豪华监狱，序列5都关着俩，序列7及序列7以上才有入住资格。”

“你是怎么进来的？”林善看向对面的灰色海绵。”

“年轻的时候看不惯闪族的所作所为，处处和闪族对着干，这不，把自己作进来了。”灰色海绵眼神暗淡，“我的族群肯定也完蛋了，闪族这群混蛋实在是可恶。”

“闪族的所作所为？闪族有什么不好的作为吗？”林善疑惑，他来闪族的这段时间，还真没发现闪族有什么黑暗的地方。

“闪族发布各种任务，奴役弱小种族，或直接买卖源质，我之前因为向往闪族至强族的名头，所以过来投奔闪族，结果在这里每天过着刀尖舔血的生活，屠杀，奴役，抢夺资源，弱小的种族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生灵，他们会先搜刮完族地里所有可能存在的资源，然后采用一种折中的手段去抹杀族地内生灵收集源质，这样会极大的减小怨念的附着。”

“我为闪族打了一个月工，平均每天都要抹掉一个种族的存在，后面我越来越不爽，就开始和闪族对着干...再后面就不说了......”

“这么说，你还是个好人？”

“什么是‘好’，你是说人性中倾向于善的那一面吗？”灰色海绵笑了笑，“而且，你看我长得像人吗？这世间很多东西都是你们人形生灵所定义的，包括人性，不过是因为你们人形生灵曾经取得过大统一，无数年过去，谁知道曾经的定义，还适不适合现在......”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旧日的所有典籍，都在鼓励生灵心中要有善心，做好事必将受到好报。”

“现实则是，做好事未必有好报，麻烦却一定会接连不断，怀有善意的文明，大概率无法走的长远，只奔向利益的文明，却可以走向至强。”

“这就是你在监狱里面待了100多年，才悟出了道理。”

“怎么，你有不同的看法？”灰色海绵面向林善。

“不是。”林善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这些道理我来灰雾几年的时间就明白了。”

灰色海绵：“......”

“你是非人形生灵，在你的感官中，人形生灵是什么样子的？”趁着这次和非人形生灵的近距离接触，林善问出心中的疑惑。

身在监狱之中，他并无担忧，应该...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去。

“有必要分那么清吗？只是形态不同罢了，或者说进化的方向不同，你看你旁边的旁边，那位之前是人形生灵，现在呢？兽形生灵吗？”

“但我要告诉你，像我这种非人型生灵，如果兽性超标，并不会兽化，你们会兽化，是因为你们人形生灵许多先祖都是野兽，人皇领导万族的时候，这些野兽开始追随人皇的脚步，大批的进化，这是新万族，”

“兽性让它们返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