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臣贼子,胡说八道!”
尖锐的利吼突然从幕帘之后传来,虽是人的声音,却带着一种恶鬼都没有的凄厉,整个大殿都因为这声音变得冰冷无比,清一色的文臣直接脸色灰白的跪倒在地,如果有外人在此,一定会觉得诡异无比,因为整个大殿的颜色都变成了灰白色,包括里面的人
所有武将低着头,眼中带着一丝迷惑,九卿也盯着头,各自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芒!
“陛下陛下怎么可能”帷幕之后,那个影子缓缓站起,明明帷幕并没有多大,但那影子的高度,却像一个巨人,一眼能把眼底世界全部遮住的巨人!
“陛下只有和我,才有血脉,剩下所有的,都是残次品!!”
一瞬间,龙椅上那孩子瞳孔放大,瞬间身体在灰白色中越来越模糊,像一坨黑影!
“国后!”九卿纷纷下跪:“国后息怒,就是市井泼妇孩童,也不会信这乱臣贼子如此的荒谬之言!”
九卿的声音厚重无比,也带着谦卑和真诚,这才让大殿整个冰冷的气息没有继续下去,也让那恐怖的影子终于没有打开帷幕,而是缓缓的坐了回去。
下一瞬,又是国后的声音从帷幕里传出来,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种凄厉恐怖,而是以前一样,带着温和。
“众卿说得也是,那陈卿本就是乱臣贼子,说得话哪里会有人信?”
随着声音传出,大殿的温度开始回升,原本灰白的颜色也开始逐渐恢复色彩。
“国后英明!”九卿纷纷再次叩首,而剩下的文武百官,都还是精神恍惚,跟着九卿一起磕头,迷迷糊糊的站了起来。
“罢了说说看吧,那陈卿还说了什么?”
“禀国后大人”新的兵部庞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低声道:“此次尉迟将军失利,但好在只是被掳,陈卿信里表示无意与朝廷为敌,愿意交还俘虏。”
“尉迟家的那一个呀”国后声音幽幽道:“还真是长脸呀。”
“臣有罪!”一个高大的身影跪地,带着羞愧道:“犬子给朝廷丢如此大的脸面,实在有负朝廷的信任,臣,请罢免犬子国公爵位!”
“到不至于”国后幽幽道:“尉迟家劳苦功高,陛下不会因为这点事就失去了信任,尉迟鹏年轻气盛,此次遭女干人算计,吃了些亏,也不见得是坏事,吃一堑长一智,若能吸取教训,今后还是能当大任的。”
“国后说得是,下臣惭愧”
“嗯,陈卿如此轻易便愿意归还尉迟鹏?可有什么其它条件?”
兵部尚书犹豫一阵,最终还是道:“陈卿来信,说陛下当年派他去江南,就是为了镇守江南远古,如今江南远古即将开启,他一人之力无法完成陛下圣托,为了天下苍生不遭此劫,希望如今中原暂时休战,几方势力一起前往南明府,共商如何应对这次劫难,所以希望朝廷暂时停下对北方的进军,并派有力代表,前往江南议事!”
这话一出,整个朝廷顿时安静得吓人,气氛虽没刚才那般阴森恐怖,却也冷得吓人。
忠于,良久之后国后才缓缓开口:“所以陈卿是在教朝廷做事?”
眼看气氛不对,礼部尚书连忙上前:“国后大人,那贼子狂妄,的确该死,可如今局势混乱,朝廷几方受创,若再损失尉迟鹏将军,实在得不偿失,那陈卿小人得意,竟敢邀四方势力齐聚江南,当真是不知死活,臣的意思是,不如顺水推舟,派人前往江南,先接回尉迟鹏将军,再趁着这次邀请,去南明府探听虚实。”
“你的意思就是应了陈卿?”
“国后息怒”礼部尚书连忙在此跪礼:“那陈卿狂妄无知,小得一胜就敢学春秋霸国的姿态,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那萧明月、西海沈家老祖,北方的魏国咳叛贼王家,都是豺狼之辈,岂是他这种小儿能拿捏的?”
“自取灭亡之举,臣的意思是,借这个机会,去探一探其它势力的姿态和虚实,顺便也看一下,那所谓江南远古,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南远古这个四个字一出,九卿和术士大臣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光芒,而那些血脉武将则是依旧眼神带着迷茫
“爱卿说得也有道理,朝廷的确需要探一探那几个叛逆的虚实,而且江南远古嗯,也的确不能放任,既如此,爱卿们谁愿代表朝廷前往江南呢?”
一时间,世家子弟纷纷请命:“臣下愿往!”
九卿也纷纷跪地:“臣亦愿往!”
“哦?”国后声音变得玩味起来:“都去了,朝政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