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两个条件都不要你做什么。”潘寒梦嫣然一笑,“第一,地点我来定。”
“没问题。”林方政稍稍松了口气。
“第二,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潘寒梦往前走了半步,靠近了林方政,如果从远处望过来,在昏暗路灯和路旁树林灌木的映衬下,就如同一对恋人在说悄悄话一般。
感受到潘寒梦身上的火热气息和淡淡芳香,林方政不自觉后退了半步,头也微微瞥向一边。
“你不和我去爬山。是单纯讨厌爬山这件事或者这个词呢,还是不想和我呢?”
林方政觉得潘寒梦声音忽然之间就低了许多、细了许多,温柔音色如和煦春风般吹拂,让人听着舒服。
“讨厌爬山!”林方政几乎是下意识交出了答案。
这也是他的真实意思。
“谢谢师弟,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潘寒梦笑了,眼睛眯成了月牙儿。
自己不就是不讨厌她,有这么高兴吗?
林方政不知道,和不讨厌自己相比,潘寒梦更希望林方政是讨厌爬山。
如果林方政讨厌爬山,就说明她上次说的话已经在林方政心里植下了根。一件事能让人产生本能的生理性厌恶,说明已经成了一道无法平息的坎。
这就能解释潘寒梦为什么会这么高兴了,对她来说,这意味着将来有机会……
“两个条件我都答应了,你明天选好地方告诉我。”林方政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觉得不早了,“那就这样。都回去休息吧。”
“好。”
两人快到楼下时,林方政望着楼上贺兰禄依然亮着灯的房间,低声道:“她到这里来,肯定是做一个跳板。既然是跳板,那就是要出成绩的。你作为纪委书记,有同级监督的义务。”
潘寒梦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有那本事吗?”
“得有!”林方政沉声道,“至少有两个人你要给我保住,一个是财政的满长安,一个是城投的严海亦。今天严海亦不在朗新,没来吃饭,不然我还要多跟他说几句的。贺兰禄在别的地方折腾,损失也就那么大。但她要是在财政上甚至是举债上打起了主意,那损失就天大了。一个不小心,是把朗新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见林方政说的很严肃,潘寒梦也知道此事不可等闲视之。甚至连他的秘书房文赋都没这么重要。
她郑重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