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这个世上没有笨人,只有被利益蒙蔽双眼的人。特别是像官场上的人,根本不可能存在智商不过关的人。
黄英典的意图,就是要在打击陵州帮集团的同时,把林方政一并带上,送上路。
这些,林方政都能看出来。只是事态如此,不得不为。
岳婿俩没有再聊究竟谁是背后靠山的事情,毕竟孙卫宗已经离开朗新,对那边的情况不可能实时掌握,也不能妄下结论。不过,农俊能不可能是背后靠山,是他坚信的一个点。
孙卫宗叹了口气:“即便有万般无奈,非做不可。但所带来的后果,你要有心理准备。”
“最严重的无非就是诬告陷害,牢狱之灾嘛。”林方政笑了笑,“不过这应该不可能的,我心底无私,又没有其他腐败问题,突然把我抓起来判刑,说不过去的。这样的因言获罪,更会让大家人人自危。我估摸着,最严重也就是罢官降级了,饭碗还是会给我留的。”
“就你这种举动,如果真的罢官降级,对你的仕途是致命的,怕是不能再做这本书的主角了。”孙卫宗猛然说了一句道破天机的话。
林方政一愣,旋即笑道:“没关系,我连官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这些?不行就跟作者说一声,您做主角,写一写您这几十年来的风风雨雨。读者们应该很感兴趣。”
“不行不行。”孙卫宗摆了摆手,“我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样写固然简单,每个重大的历史节点,主角闪现出来,一马当先或是力挽狂澜,仿佛如同神一般掌控着一切。这么写固然很爽,但却失去了意义。真正值得深思的,是写当下和未来。就像你现在所经历的事情,明明可以简单处理,我给秦南省主要领导比方说胡文冠打个电话,让他过问一下。那这个案子处理的效率就会截然不同,也就不需要你这样冥思苦想、最后无奈奋起了。”
孙卫宗接着说:“但还是那句话,你的故事,是当下正在发生甚至是未来才会发生的。这样的故事,本身就是主角的磨砺成长史,哪怕终究遇难成祥,也得先遇难,你说是吧。”
两个人聊起了书外话,这让书内人谢毓秋完全听不懂了。
只见她冷冷了插了一嘴:“搁那胡说八道什么!林方政,不是说你要和勤勤闹离婚吗?怎么没动作了?”
林方政一听头大,看来谢正豪的劝导对她没发挥什么作用。
“妈,那是一时的气话,现在已经和勤勤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