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海亦愣了一下,旋即重重点头:“我知道了。”
虽然不知道林方政为什么不急着复工,但此时他全然理解了林方政的想法,那是丝毫没有帮助谢正豪的意思。
林方政想的却很简单,这个工程,如果损失追不回来,政府不出手补救的话,没人会来接,毕竟谁也不是傻子。谢正豪也不可能再继续承建下去,那就是纯粹倒贴做好事了。
现在林方政的脑子里一团乱麻,如何平息这场风波尚不知晓呢,哪还有心思去搞什么复工。事越急越会出错,索性扔放一旁吧。
严海亦忽然道:“县长,那个谢正豪给我打过两个电话,说想跟您做个汇报……”
谢正豪此刻心里也是慌乱不已,本来瞒天过海大赚一笔,事后向林方政证明,不需要你开后门我也能做好工程,你就不要多心,故意拒之门外了。熟料被沈浩摆了一道,亏大了不说,还造成这么严重的影响,连孙卫宗都被带了进来。所以他哪里还敢主动到林方政面前挨骂啊。
这一提,林方政又来了脾气:“有什么好汇报的!他敢事先背着我,那我也不会见他!你转达我的意思,能干就抓紧复工,不能我们就按合同办,赔钱滚蛋!”
见林方政又发了脾气,严海亦不敢再多嘴,赶紧答应一声退了出去。
严海亦走后,林方政胸中积郁难消,在办公室不住踱步。中途房文赋悄悄推开门来过一次,见他这个状态,又默默退出去了,然后为他挡住了几个准备汇报工作的领导。
走了好一会,林方政实在忍不了,抄起手机给许哲茂打了过去。铃声直到快自动挂断时,电话才被接通。
“什么事?”许哲茂冰冷的声音传来。
“你和沈浩这一招玩的厉害啊,我居然被你们蒙在鼓里!”林方政冷笑道。
“我必须再提醒你一句,事情是你挑起来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许哲茂老奸巨猾否定了林方政的话语,“而且我已经告诉过你,这世上不止有黑白,还有灰色。”
林方政也顾不得领导干部的气质涵养,恶狠狠道:“你门这么狼狈为奸,为了打击到我,不惜用纳税人的钱作赌注,牺牲朗新的前途未来,还有一点朗新父母官的底线吗?和你这样的人搭了一年的班子,我真觉得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