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现在本就是弥补创收整治、健康组织收入的转型阵痛期,怎么还能允许这种打白条行为。林方政脑子除非被驴踢了。
王开济暂时还不知道林方政立军令状的事情,只是觉得万念俱灰,看来是没一点办法了。
“好吧,我知道了……”王开济无奈垂下了头,“我确实是病急乱投医了,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妄想……”
两人沉默了一会,王开济叹了口气,准备起身告别:“那,时间不早了,林县长,我就先……”
“那天驴车拦路敲诈,是你安排的吧。”
“啊?”王开济惊慌道,“什么安排?”
迎上的却是林方政玩味的眼神。
林方政没有说话,眼神却说明了一切。他已经知道了。
没错,那天林方政就有所察觉了。在山间乡道上,怎么就那么凑巧呢。刚好一个老汉牵驴拦路,刚好这个老汉天不怕地不怕,对自己一行是县领导毫不慌张,刚好王开济就出现了,刚好麦辉就暗中隐讳告知自己王开济的生意不行了……
这么多的刚好,怎能不让人生疑。
看着林方政犀利眼神,王开济知道隐瞒已经没有意义了。
“对不起,林县长。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干出那种事来。我跟您真诚道歉……”
“是麦辉局长告诉你行程的?”林方政问。
“呃……”王开济不好回答,“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但林方政已经了然,他点上一根烟:“坐吧。”
等王开济惴惴不安坐下后,林方政道:“不管是谁给你通风报信,我都不会责怪。至少让我知道,朗新有你这样一位良心企业家。就你长年热衷慈善事业的这股韧劲,就值得钦佩。”
“谢谢。”王开济长舒一口气,他真怕林方政会因此而动怒,那今晚真是来错了,非但一无所获,反而还惹得不高兴,甚至牵累麦辉。
“说回刚刚的事情。”林方政往烟灰缸里掸了掸,“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你的请求吗?”
王开济点了点头:“您刚刚说的我都听明白了。”
林方政微微摇头:“那只是原则和底线,在此之外,我想的是,你和陵北公司的事情,应该有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