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
叶蓁蓁心中一暖,说出了让她疯狂掉头发的原因:“这篇策论的文字太过日常口语,文辞一点儿也不华丽,半文半白,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这篇文章若是用后世的眼光看,绝对是高考满分作文,但是叶蓁蓁好歹在古代生活了这么多年,枕边人又是个中高手,看得多了,就觉得不足。
崔维桢一点儿也不惊讶,蓁儿本是精益求精的性子,对这篇文章不满意倒也说得通。他对蓁儿的要求并不高,所以觉得这篇文章写得好,若是要精益求精,倒也有很大的余地。
于是他拿起旁边还未干的笔墨,一句句勾画,一句句修改,叶蓁蓁渐入佳境,文思泉涌,无需提点也能脱口而出,可见文思敏捷。
孺子可教也。
崔维桢满满是成就感,搁下笔看她:“看来经义诗书没白读,这会儿就融会贯通了。”
可不是么,太有成就感了。
叶蓁蓁大受鼓舞,高兴地在崔维桢脸上亲了一口,目光黏糊糊的:“全赖夫子教得好。”
不然以她疲懒的性子,才没耐心看那些之乎者也、骈赋诗文呢。
崔维桢深以为然,蓁儿的性子他是知道的,那些稀奇古怪趣味盎然的杂书她照单全收,高深难解的经义一看就犯困,若不是他多年来时时鞭策,她连执端的功课都看不懂。
他低头在妻子的樱唇上轻啄了一下,笑意中带着调侃:“为师收了个聪明的好学生。”
叶蓁蓁得意极了,眉飞色舞,一点儿也不谦虚。别的不说,好歹是重点大学出来的学生,她一点儿也没给母校丢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