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忙了一天,一回到院子就瘫在软榻上不愿动弹。
“让我歇一会儿吧,奔波了一天整天,我都快要散架了。”
为了不让崔大娘和孩子们担心,她方才不敢在正院泄露分毫,直到这会儿关起门来,才终于放任自己放松下来。
到底还是养尊处优太久了,当年在叶家村忙上一整天都没什么大碍,现在不过是在招聘现场视察一天而已,这就累得不行了。
看来身体锻炼还是不能落下啊。
就在叶蓁蓁做着深刻检讨的功夫,崔维桢也在数落她:“善堂的事情自有执事负责,你作为主事人没必要亲力亲为,没得累坏了自己。”
叶蓁蓁有气无力地把自己翻了个面,闷声闷气地说道:“这不是第一届嘛,我担心萱娘她们撑不住场子,不得不去跟着。”
“你就是爱操心。”
崔维桢无可奈何地把她翻了过来,一边替她解下鬓发上的朱钗,一边问道:“要不要沐浴?”
“要。”
叶蓁蓁眼巴巴地看着他:“我不想动。”
暗示的意味已经非常明显了。
崔维桢嘴角一抽:“明白了,今天我来伺候你。”
叶蓁蓁笑眯了眼。
一个时辰后。
已经被洗白白的叶蓁蓁被崔维桢抱回床榻上,软绵绵的床榻几乎要把她整个人陷了进去,她快乐地打了个滚儿,再次眼巴巴地看着某人:“有按摩套餐吗?”
崔维桢:“……没有。”
就她这股得寸进尺的劲儿,依了这回儿,接下来还不知道有什么等着呢。
叶蓁蓁失望地垂下眼睛:“那好吧。”
此时她已经洗去铅华,素净的小脸如出水芙蓉般清丽淡雅,当她垂下眼睑,满脸失望的模样,又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一般。
她总能知道怎么让人心疼。
崔维桢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认命地在她身上揉按了起来,他这些年来看的医书并不少,人体的穴位也认得,知道按捏哪里能够松筋去疲劳,手艺虽比不上国色的技师们,但比伯府的丫鬟们好多了。
叶蓁蓁舒坦极了,没忍住轻哼了一声,身上揉按的动作似是一顿,但很快又继续按了下去,她压根儿没察觉到异常,直到那双手渐渐往下……
“你……”
待她惊觉时已经晚了,张口的斥责更方便了某人的侵略,满腹的控斥只剩下含糊的两字呢喃:“流氓……”
“这是利息。”
崔维桢低低地在她耳畔回了一句,他似是还说了什么,但是叶蓁蓁已经意乱神迷,再也听不清他说什么了。
一夜冬雪一夜寒,唯有红烛帷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