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桢笑着安慰她:“不必担心,你们与其说是同行冤家,倒不如说是志同道合,禅师的为人如何,难道你还不知吗?”
据以往所识,虚云禅师确实佛法高深,豁达睿智,是个名副其实的得道高僧,与其相交,总能忘记红尘俗礼,心灵得到洗涤,对于永善堂的存在,他抱着赞许的态度也未可知。
叶蓁蓁稍微松了口气。
回到崔府后,叶蓁蓁和崔维桢换了身衣裳,才去福禧院见崔大娘。
才刚进院子,就看到被丫鬟簇拥着的旺仔正在与崔大娘的波斯猫雪儿说话:“雪儿,你以后不可以欺负花花,不然我以后再也不喂小鱼干给你吃了。”
雪儿乖巧地蹲坐在他的面前,双足并拢,抬起圆乎乎的脑袋,碧绿的眼睛瞪着溜圆,似是听懂了小主人的话,又软又细地喵喵叫了几声,仿佛是在应和。
“花花真乖,旺仔最喜欢花花了。”
旺仔学着叶蓁蓁平日里哄他的话,伸手揉着花花肉嘟嘟的小脑袋,然后一只白色的芦花鸡忽然从他怀中咯咯地蹦跶出来,叶蓁蓁和崔维桢都吓了一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旺仔方才是抱着老母鸡和雪儿说话呢。
雪儿也被吓了一跳,瞳孔竖成一条直线,叶蓁蓁担心雪儿受惊抓人,刚要上前把旺仔抱走,谁知这孩子一点儿也不怕,竟是把雪儿抱入怀中,小胖手熟练地拍着雪儿的后背,奶声奶气地哄道:“雪儿不怕,有我在,花花不敢啄你。”
雪儿竟是不挣扎,乖巧地由着他抱着,时不时软软地应和上几声,温顺极了。
叶蓁蓁羡慕又嫉妒,小声与崔维桢抱怨:“雪儿偏心,从来都不肯让我抱。”
崔维桢好笑地看着她,多大的人了,居然和儿子争风吃醋,跟个孩子似的。
“我倒觉得,旺仔日后肯定是个好兄长。”崔维桢这么说着,眼神温柔极了。
叶蓁蓁也附和着点头,眼中既是欣慰又是歉疚:“不知不觉间,旺仔都长大了。”
丝毫不知被偷窥的旺仔依旧在和雪儿说话:“雪儿,你想不想爹娘?我想爹娘了。”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胖乎乎的背影有说不出的孤独和落寞,叶蓁蓁哪里还忍得住,立马快步走过去,把胖儿子搂入怀中,脸蛋在他肉乎乎的小肚子上蹭了蹭,才喟叹着说道:“旺仔,爹娘回来了。”
旺仔喜出望外,咯咯地笑了起来,黏糊糊地在她脖子上蹭着,声音又奶又绵,软乎乎地说道:“娘,旺仔想了你好久好久。”
“娘也想了你好久好久。”
叶蓁蓁亲了他一下:“娘在外头,一直惦记着旺仔,刚看完你外祖父,就急忙赶回来了。旺仔在家做了什么?乖不乖啊?有没有惹祖母生气?”
“旺仔可乖了!”
旺仔得意洋洋地邀功道:“旺仔给祖母捶背了!”
这副可爱的模样实在让人心都化作了一团,就连崔维桢都没忍住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更别说叶蓁蓁了。
这世上,再也没有什么比萌娃更能治愈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