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她是在装可怜,崔维桢还是忍不住被哄住,轻叹了口气,轻揉着她脑袋,说道:我没有生气,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但心了。
叶蓁蓁摇头:你在外头办差,凶吉难料,这怎么能怪你呢。你现在伤得太重,咱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崔维桢点头:好,咱们回去。
叶蓁蓁大喜,连忙让羽林军帮忙做了担架,心翼翼地把崔维桢挪上去,架着人开始下楼。
杨家父女被拦在一楼,看到崔维桢被抬下来,脸色都有了变化,杨芸欣喜地扑过来,郎君,太好了,你终于醒了!你前阵子伤势恶化,又昏迷半个月了,我每天都给你换药喂药,担心得不行,现在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崔维桢被杨家父女救回来,日常的饮食起居都是他们照顾的,在他清醒的时候都是要求杨雄照顾,但他清醒的时间不多,昏迷的之后究竟是谁在照顾,他就不清楚了。
此时听闻对方亲自给他换药喂药,脸色顿时一变,下意识地朝着叶蓁蓁看去,果然见她脸色有些不好,但又不能忘恩负义地发火,憋得脸都红了。
崔维桢知道他相貌对女子的吸引力,经常有婢女受不住诱惑自荐枕席,他烦不胜烦,渐渐就不喜人近身伺候了。
就算是在外头也与女子也保持这距离,这么些年以来,能够与他亲密接触的只有叶蓁蓁一个人,现在被一个年轻女子看光了,不仅叶蓁蓁生闷气,他也有些不高兴。
家有男丁的情况下,黄花大闺女贴身照顾一个成年男子,这算是什么规矩?
杨雄意识到自家闺女话中的不妥当,连忙说道,郎君别误会,芸儿只是帮忙喂药,你的换洗都是我帮的忙。
杨芸顿时涨红了脸,含羞带怯地看着崔维桢,崔维桢没有看她,诚心地向杨雄道谢,多谢兄台的救命之恩,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出来,只要我能办得到,一定帮你实现。
虽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但若对方有需要,他都该在能力范围之内给予帮助。
不用不用,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
杨雄连忙摆手拒绝,我家中贫穷,没有银子给你抓药,只是在山中采了药勉强治着,耽误了你的病情,现在你家人接你回去是再好不过了。
现在他已经不怀疑叶蓁蓁等人的身份了,毕竟伤患的态度已经说明一切,若是仇人,不会这么平和。
等等!
杨雄性情淳朴,不挟恩图报,但杨芸显然不甘心,指着叶蓁蓁问道,郎君,这位真的是你妻子吗?我看着是个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