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看得直乐,出了个主意:不如这样吧,你把所有中意的名字写出来,到时候让宝宝自己选,选到哪个就叫哪个。
崔维桢觉得这个注意好,把书案上乱七八糟的宣纸和画笔拨到一边,另外拿了张干净的宣纸开始提笔写名字,叶蓁蓁伸长了脖子瞧,打算给宝宝掌掌眼,未免他爹给她取了个坑女儿的名字。
这可不是胡乱猜测的,古人有些名字在后世人看来是在是太搞笑了,别的不说,就说周文王四子姬旦和秦武王嬴荡,这二者的名字足够让人捧腹了。
好在崔维桢的水平不低,取得名字不仅寓意美好,称呼起来也很好听,她放心地没再多管,只等着让宝宝出世后自己抓取了。
崔维桢才把名字写完,裁成一块块小纸团,就见叶蓁蓁忽然皱起眉头,表情有些痛苦,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
余大夫说过,预产期只是理想的日子,在此期间孕妇随时都有可能临盆,特别是这几天,叶蓁蓁胎动得格外厉害,时不时地抽痛几下,好几次大家都以为要生了,满府的人都惊慌失措,鸡飞狗跳,但是最终还是虚惊一场。
虽然这次有可能还是虚惊一场,崔维桢也不敢等闲视之,连忙把人抱起来往产房走,他的步伐又急又快,快得几乎像一阵风,明明是在寒风凌冽的时节,他衣襟全湿,额头淌满汗水,脸上更是浮现出潮红,可见他紧张至极。
他抱着叶蓁蓁的手稳当有力,若不是快速跳动的心跳声,被他用披风遮挡住寒风的叶蓁蓁,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异常。
她心疼极了,连忙安慰道:别急,别急,我没事儿。
好在产房就在院子的西厢,几步路的距离,很快就到了。
院子里的丫鬟被惊动,无需崔维桢吩咐就自发地动了起来,因为有前几次乌龙的经验,大家应对起来也不慌乱,丫鬟婆子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来。
稳婆一直在产房候着,就连余大夫也被教程最快的丫鬟喊来,崔大娘闻讯赶来时发现院子里的丫鬟尽然有序,烧水的烧水,准备吃食的在准备吃食,顿时满意地点了点。
叶蓁蓁被崔维桢放在产床上,屋内烧着碳,床上还铺着褥子,暖烘烘的,这会儿她肚子的阵痛已经有所缓解,还当是虚惊一场,还有心情安慰一脸紧张的崔维桢:我没事,说不定是宝宝又在调皮,逗我们玩呢,等余大夫诊完脉就知道了。
崔维桢抿着嘴没说话,目光定向余大夫,最后实在没忍住催促了起来:余大夫,怎么样了?这次是不是要临盆了?
余大夫收回手,道:夫人这会儿是真的发动了。
叶蓁蓁一愣,下身忽然传来的湿润证实了余大夫的判断,原先开始停歇的抽痛又开始席卷而来,叶蓁蓁额头瞬间布满了细汗,忍不住低低呻吟出来。
余大夫!蓁儿又开始痛了,快给她开药。
崔维桢急得没有了章法,崔大娘把人按下来,都不需要余大夫说话,她自个儿就解释起来,这是阵痛,距离生产还有很长的时间呢,男人不能进产房,不吉利,你快出去吧,不要在里头裹乱。
她非常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在这儿关头,也只有她这个当娘的才敢顶着崔维桢一张严肃脸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