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委屈的,日后有的是机会。
叶蓁蓁不想让他内疚,轻松地说道:你每年不是有回乡祭祖的假期吗?今年不行就等明年,到时候你再陪我回去就是。
可是这得等到明年年末了。
崔维桢未尝没有察觉到娘亲的情绪,只是左右为难,没想到叶蓁蓁急他所急,主动退让解了难题,一时间,他既是感激又是怜惜,把她揽入怀中,低声道:蓁儿,谢谢你。
叶蓁蓁不自在地推了推他:有什么好感谢的,快别说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收拾行李呢。
今天折腾了一天,快把她给累死了。
月色皎洁明亮,银白的清辉在她绯红的脸颊上镀了一层莹光,仿佛夜明珠般散发着莹亮的光芒。
崔维桢眉眼被晕染得愈发柔和,他心里生出了另一番主意,并没有说出来,只是低声应了声好,与她拥被同眠,又过了一个白天黑夜。
第二天,叶蓁蓁在餐桌上告诉崔大娘这个好消息,原本还想打趣一下小两口的崔大娘顿时一愣,眼中飞快地闪过复杂的情绪,许久之后才化作平静,她口上与崔维桢是同样的说辞:该陪你回临西县的,不用理会我。
无妨,我与维桢已经说好了,明年再归宁。
叶蓁蓁笑眯眯地说道:再说了,我还没拜见外祖母呢,总得去见一见他老人家。
崔大娘眼圈微红,终是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了。
见她妥协,叶蓁蓁才松了口气,吩咐下人收拾行李,她则和崔维桢出门道别了不管情分与关系如何,既然要离开,总是要打一声招呼的。
大房现在对他们是深恶痛绝,自然巴不得他们滚得越远越好,假惺惺地挽留了一番,才道珍重,最后还不忘说家里忙乱,分身乏术,明日无暇送行了。
也没人希望他们送行,于是就这么客气又虚伪地应付过去了。
紧接着又去各位太长老、长老和叔伯家里转了一圈,收了一圈的挽留和珍重,其中当属六房的情谊最为真切。
柳氏是真的舍不得,崔清岚当场就哭了,揪着叶蓁蓁的裙摆不让她走:九嫂,你能不能不要走?你走了,就没人陪我玩了。
小孩子的感情总是格外纯粹,这才几日的功夫呢,崔清岚对她的感情就这么深了。
一直把她当成小孩子哄的叶蓁蓁有些不好意思,连声说道: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逢,我在京城等你,什么时候你来京城了,我再陪你玩。
这话一点也哄不住人,崔清岚还是哭了好久,最终还是被柳氏给许下空头支票说很快就带她去京城,才勉强把人给哄好。
叶蓁蓁如蒙大赦,一溜烟地跑了。
小孩子虽然可爱,但哭起来也难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