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维桢却抓错了重点,难不成你还想让外男背你?
叶蓁蓁:
您还真是个醋王。
不过看在他任劳任怨地背着她走路的份上,叶蓁蓁没和他杠,嘴巴比喝了蜜还甜,只想让你背。
崔维桢这才满意,背着她继续沿着山路走,他常年坚持锻炼,并非其他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能比拟的,因此走了一段路也不见累,甚至还能分出手替叶蓁蓁拨开横斜的枝桠,未曾让她受到半点剐蹭。
叶蓁蓁趴在他的后背上,青年的肩膀并不过分宽阔,却犹如山峦般稳重牢靠,有种被他纳入羽翼中的错觉,宛若倦鸟归林,泊船入港,此地是最心安处。
原本漂泊不定的内心渐渐安定下来,叶蓁蓁的脸颊靠在他颈窝处,轻柔地蹭了蹭,软软地说道:维桢,我给你唱首歌好不好?
又甜又软的声音在耳畔轻轻的响起,潮润的热气呼洒在耳郭上,带来一片片酥麻和痒意,在心底撩起一片涟漪。
崔维桢喉咙滚动了一下,声音低低的,好。
只闻虫鸣鸟叫的林道间,响起了女子清脆甜美的歌声,歌词虽然粗浅,但曲调活泼轻快,宛若百灵鸟清啼,带着勃发的生机和活力,与山间的青翠和葱荣融为一体,辨不出来时和归处,只愿徜徉不醒。
叶蓁蓁兴之所至,想到什么就唱什么,左右也没人知道她是否跑调,是否忘词,即便是哼着断断续续的曲儿,崔维桢也十分捧场,连道好听,她更是大受鼓舞,欢跃的音符在细胞中跳动,连脚尖都跳起了舞。
女子秀气又小巧的莲足被鸳鸯交颈的绣鞋包裹着,伴随着音乐的节拍一晃一晃,甚至还能看到小巧可爱的脚尖翘起小小的弧度,像是按捺不住雀跃似的,恨不得挣脱鞋面的包裹,沐浴春日倾洒的暖阳。
如果不是被他背着,蓁蓁这会儿怕是要忍不住起舞了。
想到她像只小鹿般蹦跳的场景,崔维桢忍不住露出笑意,心里想着,日后有机会,得让蓁蓁跳舞给他看,只是不知她会不会跳舞。
漫无边际的想法并没让叶蓁蓁知道,她这会儿见崔维桢额头渗出汗水,喘息也粗重许多,立马心疼地掏出帕子替他擦拭着汗水,说道:你累不累?要不我下来吧。我只伤了一只脚,蹦着走都可以。
还真当自己是小鹿了。
崔维桢轻轻一笑,不用,快到了。
叶蓁蓁心里欢快极了,又忍不住在他颈窝里蹭了蹭,感受到被娇宠的幸福,她娇声说道,你对我这般好,会把我宠坏的。
脚心不过是扎破皮罢了,就值得他这般小心翼翼,连路都不让走了,简直是把她捧在心尖宠了。
崔维桢:你会吗?
叶蓁蓁:会。
那宠坏就宠坏吧,我愿意。崔维桢如此说道。
叶蓁蓁脸上的笑容宛若春花绽放,娇艳不可方物,这可是你说的,就算是被宠坏了,我也赖定你了。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