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晕而已,不妨碍其他事。”
沧元柏聿径直走向床榻,将她缓缓地放下,俯身压在她身上,眼神炽热:“夕儿……”
“等等!”慕凡夕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我有话问你。”
“非要现在问吗?”
“嗯。”慕凡夕怯懦懦的应了一声。
沧元柏聿坐起身,静静地听她的问题。
慕凡夕赶紧爬起来:“师父,你为什么会喜欢我?你说你不会生出情意,为何一有心魔就突然喜欢我?这才多久,我们就成婚了,一切发生的太快,我有些看不清。”
沧元柏聿拉过她的手:“先前因为灵力的压制,本君确实没有认清自己的真实想法。要说为什么,你看不清,本君也说不清。也许是在砚山三年的相处,让我逐渐了解你,习惯你,再加上你拜师以来的日子里,我们一起经历了很多,本君也不知何时有了这样的心思。”
“自从你将心魔打入我的体内,被灵力压制的欲念便在我的心境中止不住地外涌。原本我想用法阵灭魔,等你逝去后再找到你的下一世补偿你,可欲念出来的时候我才发觉这是错的。”
“那几日,每每想起你说恨我,我心里就很痛,体内的魔气也愈发狂躁。那时候,我便暗下决心,只要找到你,我便会解释一切,表明心意,娶你过门。”
沧元柏聿俯身上前:“夕儿,慢慢适应好吗?”
慕凡夕被说动了,但她一想到盟予阁的事,她还是觉得有些膈应。
她开始试探:“师父,你还记得记录灭魔之法的那张纸吗?”
“记得。”
她又问:“我在想,可能这世上还有其他的灭魔法阵,比如不需要祭品就可以直接消除心魔的法阵。师父,我们明日就去找找吧?我不想看到你被心魔折磨。”
“折磨?”沧元柏聿轻笑,“怎么会,近两日本君深思熟虑一番,觉得现在也挺好,本君可以压制心魔,还可以使用心魔的力量。夕儿你想,若本君没有心魔的力量,便不可能让仙族易主,现在仙族还处于动荡不安的阶段,我若除了心魔,便会有人将我们赶下去,那本君做的一切都会烟消云散。”
“你想做什么?”
“自然是让天界有新的秩序,让世间有新的秩序。你不是也讨厌曾经的虚伪吗?”
闻言,慕凡夕一怔,仔细地思考起来。
魔君说的没错,师父真的变了,他竟不想除去心魔了。而他口中的压制心魔,应该就是抓妖族至盟予阁吸收他们的灵气。
没想到,心魔竟然真的让高高在上的神君失了智。
若换做以前,他绝不会做出如此惨无人道的事,更不会放过心魔。
慕凡夕暗下决定,她必须消除心魔,决不能让师父一错再错,最终丧失自我。
“师父,那五件上古法器怎么办?这些法器必须收好,万不能被旁人拿了去。”
沧元柏聿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头发:“五件法器都在师父的环佩之中,不会有人敢拿去。”
慕凡夕目光下移,看到了他腰间挂着的环佩。
看来,得想办法将法器拿出来。
“师父,今日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我去给你倒杯热茶,喝一口醒醒酒。”
慕凡夕刚要起身,却被沧元柏聿拉至怀中。
她半躺在师父身上,双眸微颤。
“大婚之夜,夕儿莫不是忘了有一件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