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神君外出的事,传到了魔君的耳朵里,他派谷双去天界盯了三四天。
“魔主,沧元柏聿这几日没有再下界的动静。”谷双禀报。
“他去妖族的事打听的如何?”魔君坐在高椅上把弄着手里黑色的魔气。
“据说是带徒弟下界试炼,还在狐族边界抓了我们魔族的两个人。”
魔君倒吸一口凉气,眯起危险的双目:“不对劲,以本尊对他的了解,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继续盯着。”
“是!”
“还有一件事,北海的魔族已经被圭武赶到边界了,本尊派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谷双扬起嘴角,眼里的星光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种子已经埋好,静待发芽。”
“很好,若是能让北海从内部腐烂,也算是削去妖族的一大臂膀,你下去吧。”
“是,魔主。”谷双离开,魔君看了一眼手中的魔气:“不知道本尊在天界布置的棋子怎么样了?”
云舒仙子就是魔君所说的棋子。
自从她被一丝魔气侵染了心神,几乎是夜不能寐,因为闭上眼就是得不到沧元神君的噩梦。
是,她作为掌司无法谈情说爱,也一直对自己用清心咒。但这些日子她压抑在心底的欲念越发嚣张,渴望得到沧元柏聿的心情越来越浓烈。
她给自己开了许多丹药,无用。闭关清修,无用。就连白天闭关清修时,她这眼睛只要一闭,满脑子都是神君,而抢走他的人就是凡星。
云舒狠狠地抓着衣衫,布满红血丝的眼球滋生着欲望。
回忆着这些年与神君的点点滴滴,一个危险的想法侵入她的脑海。
她去医馆拿了些药材,将它们化成粉末注入灵气。
云舒看着自己制好的药粉,喃喃自语:“柏聿,若是我能将你压制已久的欲念暂时打开,你会不会对我有不一样的感觉?五百年了,你我之间,应当有个交代。”
“来人。”她向门口呼唤仙侍。
“掌司有何吩咐?”仙侍行礼。
“去一趟沧廉殿找沧元神君,就说我有要事找他,邀他亥时棠予殿一见。”
“是。”
此时,沧元柏聿还在殿内悠闲地喝着茶,小徒弟在一旁练习着结印。
有个返溯的高等结印凡星一直没有掌握熟练,此结印甚是有趣,可以将枯萎的植物恢复到最灿烂的样子,若是能熟练运用,还能在空地上用结印结出一片花海美景。
但自己连树枝上的嫩芽都结不出来,于是便搬来小凳子坐在师父身边,想着边练边让他指导。
本是岁月静好的一幅画面,却被步伐匆匆的星源仙君打破:“我说柏聿啊,有个事儿本君得好好问问你!”
“何事?”沧元柏聿给他拿了个茶杯,倒上茶水。
“我徒儿韶光最近好似变了个人,性子沉稳了,经常读书了,不讨厌练剑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
“你别发愣呀!你不觉得奇怪吗?”
沧元柏聿苦笑:“徒弟愿意潜心修炼是好事啊,为何奇怪?”
“他是那种性格的人吗?你们从虎族回来已经四天了,本君观察了一番,他好似受了什么打击一样,无欲无求,虽然不聒噪了,但我这打心底里觉得别扭啊!你们倒是说说,他到底发生什么了?”星源拧着眉头,一副想不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