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正服下毒药后,双方紧张的气氛和对彼此的防备,这才放了下来,开始交换京都内外的信息。
只得出一个结论:每多耽误一天,便会多一分危险!
室内的气氛十分凝重。
“自从皇帝称病开始,朝臣们见到皇帝的次数屈指可数,好不容易有两次机会面圣,我都感觉在场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让我不敢轻举妄动。”孙正将暗影阁查不到的事情,简明扼要的托出。
“我拜见陛下时,都不在御书房,而是在后宫,是以诸多不便,且每次都有三皇子宇文曜在旁服侍。殿里放了数层纱帐,我也只能勉强看清里面的人影,而陛下说话都是惜字如金,更别提从中获得有用的信息。”
“我也考虑过利用陛下的贴身内官传递消息,但陛下贴身伺候的内侍,换成了一名年轻的公公,根据可靠消息,其应该也是宇文曜安插的人,这下宇文曜几乎把所有接近陛下的路都堵死了。”
“如此说来,所有的王公大臣和皇室宗亲都没有办法与陛下通气了!”王九渊皱眉思索道。
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孙正想起五军都督府的防务、拱卫司负责的防务都在频繁更换,突然出现监视皇城的诸多眼线、以及莫名其妙消失的同僚,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王九渊看着他脸上神色不停变幻,便知道他已经猜到了宇文曜谋权篡位的意图。
孙正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踉跄几步跌坐回圈椅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椅背上,像一条濒死的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正哥,你现在有何打算?”王九渊知他现在十分煎熬,还是未留给他缓冲的时间,直接问道。
“兄弟你刚才所言不虚,我确实动了辞官回乡的念头,若不是今日你们来了,明日便会向朝廷递上告老还乡的折子。”孙正握紧拳头,深呼吸几次,才将翻涌的情绪压下。
“正哥无须如此颓丧,事情还有转机,宇文曜面上看似强势,实际漏洞百出,只要陛下一日不倒,我们便有机会扭转乾坤。”
闻言,孙正眼眸一亮,侧耳倾听。
王九渊接着道:“我们带了一支边关骑兵,目前有数百人的大部队驻扎在城外,若是能在关键时刻一举入城,定能杀宇文曜个措手不及。他现在仓促起事,手下的军队定然是军心不稳,击溃他们的胜算很大!”
“可如此庞大显眼的队伍,如何能进的城来?人倒是小事,战马怎么进来?单单骗过城门守将这一点,都是天方夜谭,如何再谈其他!”
孙正又有些泄气,宇文曜对皇城监视如此严密,就算是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前功尽弃,何况如此大动干戈……
“正哥!明日朝会后,你假意投诚宇文曜!”萧文君听闻两人辩论,沉思许久,缓缓开口道。
“郡主!此法子我不是没想过,但要想短时间获取宇文曜的信任,怕是有些困难!”孙正之前便说过这个法子,但此时是敏感时期,宇文曜断不会将城门守卫的任务交给他。
“以前的他小心谨慎自然不会轻信于你,但眼下却是有个好机会,不日宇文曜就会收到边关密信,密信中会提到我与兰陵郡主在宁夏镇通敌叛国,已被伏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