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就好,我去见师父了,顺便跟他提我们的事,上次他答应我只要这次顺利完成,就会同意。”马封拉起女子的手。
“嗯,爹在书房。”女子羞涩的低下头,抽回了手,目送他离去并露出会心的笑颜。
“师妹……,师傅同意了。”马封兴冲冲的走来,回廊上的女子听了笑逐颜开。
“师傅说下个月初六就是良辰吉日,到时候……。”还未等他把话说完,女子害羞的逃走了,马封追了上去,两人在林间追逐、嬉戏,情意绵绵。想到这里,她突然挥起马鞭猛力的抽了下去……
“老马……老马……。”沈芳坐在床边呼喊他,老马躺在床上面如死灰。
“四爷,让我试试看。”曹大人请求,皇上点点头。他拉起老马的手,替他诊脉,片刻后又翻翻他的眼皮,摸了摸额头。
“回四爷,老马脉象微弱,伤了元气,伴有高烧怕是伤口感染所致,三十鞭子再强的人也挺不住,何况他已上了年纪。”
“把宫里带来的那些金疮药、化毒膏都拿出来给他用,我不信他挺不过去。”四爷吩咐。
“对,上次的金疮药还有剩,我去拿。”春喜一骨碌的出屋了。
“老马都是为了我才弄成这样,我真没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皓辰在一旁自怨。
“这怎么能怪你,对了,趁这些时辰赶快去玉泉池疗伤,把毒解了才对得起老马。”沈芳劝他。
“那你呢?”
“我先留下来照顾他,你快去。”沈芳推着他出屋。
“你不解吗?”皓辰迟疑。
“我会解,你先去。”沈芳催促着,他便看看老马头一回就出去了。沈芳绞湿了帕子搭在老马的额头上,拉着他滚烫的手心疼不已。
“药来了。”春喜捧着一堆药瓶子和纱布进屋,放在了桌上。
“沈芳,我们先出去,让曹先生、贾六、宝柱他们替老马上药。”皇上拉起她。
“不,我要亲自替他上药。”沈芳不肯走。
“你自己也要上药,听话。”皇上硬是拉着她出去了,春喜带上了门。
到了屋里,春喜将药和纱布端上桌,欲出门。
“春喜,你帮我吧。”沈芳唤住她。
“我粗枝大叶的,怕弄疼了你,四爷心细,还是让他帮你吧。”春喜笑了笑溜出屋去了,沈芳无奈的坐到床上,皇上笑嘻嘻的走上前要去解她的衣服扣子,沈芳往后一躲,脸上飞红。
“我自己来。”她捂着领子。
“在背后,我来~”他话音刚落,沈芳立即转过身去解开扣子,皇上帮她脱下,只见白色内衫上一道刺眼的红触目惊心。他轻手轻脚的退下内衫,因衣服有些沾着伤口,让沈芳颤抖着叫了声。
“弄疼你了?伤在你身,痛在我心哪。”他扶着她的双肩柔声道,她听了转过身来用手蒙住了他的眼,被他拉下握在手里,看着她身上挂着的粉色内兜,和满脸的羞涩让他忍不住低头吻上她的唇。
“答应我,以后不要这么鲁莽,我会心疼。”他捧着她的脸颊凝视着,在她嫣然一笑下,万种柔情快要化为一股暗流在体内冒窜,忙收住目光起身走到洗漱架下净了净手,拿起桌上的药品和纱布向她走去,坐在她背后边擦边吹。
“疼吗?”他关切的问,沈芳摇摇头,心里早已融化成一片。刚才听到他在凌万蝶面前说的那番话,字字渗入肺腑,过去的事情虽然难忘,伤痕犹在,但对他的恨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退,看着凌万蝶仇恨满面的样子仿佛看到了过去的自己,每日活在报仇的阴影里无法自拔,那种矛盾她最懂。若不是遇到他,或许到现在,自己还在苦苦寻找仇人,或许已经被关入大牢等候发落,或许已经死在断头刀下而看不见灿烂的笑容和自己生命的延续让她瞬间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和难处。突然,她转过身紧紧抱住了他,难抑心中的激动,想说的话已冲到了喉咙口,‘说吧沈芳,对着他说,还等什么?’
“谢谢你。”沈芳在内心鼓舞下吐出了这两个字,四爷愣住了,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说这些。
“傻瓜,你我之间不用说谢字。因为……四爷爱沈芳……永远。”他轻轻搂住了她,在耳边呢喃,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沈芳也同样感受着、陶醉着,哪怕是骗是哄是场梦她都不在乎,只要他在身边就够了。
皓辰通过玉泉池的暖流,加上自己的定力,终于解开了穴道,让他如释重负,但气力没有恢复,运功过量,晕倒在池边,让人抬回房里休息了。老马醒了,沈芳喂他吃了粥、喝了药,扶着他又躺下了,热度依然不退,反反复复折腾到半夜,众人都陪在屋内,皓辰醒后也赶来了。
“小姐……小姐……。”老马醒了,不注的叫唤。
“老马,你醒了,觉得怎么样?”沈芳扶起他。
“好些了。小姐,老马有话想对你说。”
“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跟我说也一样。”
“不,不说怕是没机会了。”
“我不许你胡说,你会好起来的。”
“我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知道,那鞭子是师父的传家之宝,用豹子筋做的,抽上二十鞭都会让人残废,以前违反门规的就会遭到鞭打致死,如今我已是不中用了。”
“难道就没有法子救治吗?我不信。”
“除非有师父特制的创伤药,不然灵丹妙药都无济于事,可师父已经不在了,没有人会配制。所以,我要在有限的时间里把话都说完,这样才能走的安心。”
“老马,只要知道有方可医,哪怕是千山万水我都要去找,你等我,等我……”沈芳听了脑中灵机一闪,冲出了屋去。
“小姐,不要去……。”老马没有抓住她,激动的咳嗽起来,春喜忙在后面拍着,四爷跟着追了出去。
沈芳不知方向的狂奔,她第一直觉就是想找到凌万蝶,既然同是凌家堡的人,或许她会有创伤药和配方,不管有多难,都要问她拿到。可是对于谷中的地向她完全不熟悉,也不知道凌万蝶的住处,上次迷迷糊糊闯入的那间屋子如今处于何方,已没什么概念了,只能凭着依稀的感觉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