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乾隆沈芳续篇-蒙-第十四章(2 / 2)

“好,你们也要小心,见着蒙儿就马上带她回来。”干爹说完就返回了,他明白沈芳的用意。

“我知道了。”于是,他们几人就赶往了避暑山庄。

到了庄门口,宝柱和守卫说了几句,就带着他们进去了,沈芳看着门上的匾额,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跨进了门。他们跟着宝柱穿过几个长廊,来到一个庭院,老马和皓辰到处观察着周围的情形,四周都有守卫把守着,虽然是皇家庭园,景色怡人,可也有点大煞风景。走进大厅,就见到了曹大人正在门口迎着他们,老马和皓辰被拦在了外面,沈芳示意他们别担心,随后跟着宝柱进了另一个房间。

“沈芳,你来啦?”春喜开门。

“孩子呢?”沈芳焦急的问,又一扫房间各处,只有春喜一人。

“在里头呢。”春喜说,沈芳朝里屋走去,太医正在开方子,蒙儿躺在床上昏睡着,额头上盖着湿布。

“蒙儿,娘来了。”沈芳扑倒在床边,看着女儿烧得通红的小脸儿,嘴唇微微蠕动着,虚弱的喘着气。

“孙太医,孩子怎么样了?”春喜问。

“孩子淋了雨,受了风寒,导致发烧,需要多加注意,我开几幅药,煎了让她服下,如果烧退了

就没事了。”太医说着,沈芳听了摸着孩子的脸,滚烫的,心里焦急万分。

“太医,孩子会没事吧?”

“照目前看来,还算稳定,但是不能松懈,要时时观察着,不可持续高烧。”太医说着便拿方子出去了,这时四爷在外头见大夫出来就接过方子看了看,吩咐他去煎药了。

“怎么会这么严重,都是我不好。”沈芳眼眶里含泪。

“是,你真是不好。”

“啊?”沈芳抬头看她。

“孩子说你不要她。”

“我怎么会不要她呢,昨儿她使性子,不好好吃饭,我一气之下就打了她,说了几句重话,原本是想吓唬她的,没想到今天早上她会自己跑出去,是我太大意了。”沈芳自责道。

“哦~,原来是这样,孩子可当真呢。”春喜笑着,心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脾气性格都一个样。

“对了,她怎么会在这里的?”她很想知道答案。

“今儿早上出门的时候,就看见蒙儿躲在屋檐下避雨,本想送她回去,可察觉她发烧了,又嚷着不肯回家,还说要去找老刺猬,我们当然不能让她走咯,只好抱了进来,派人找太医,又料想你一定会着急,就让宝柱去通知你们了。”

“这孩子,亏她想得出来。谢谢你啊,春喜,你可帮了我一个大忙呢。”沈芳这才舒展了笑容。

“别谢我,要谢啊就去谢另外一个人吧。”春喜故意大声说。

“谁?”沈芳有些明知故问。

“我不说,你心里也知道,要不是他发现了孩子,你这会儿还在心急火燎的找呢。”春喜打趣儿着她。

“真的?”沈芳若有所思的问,她也已经猜到是他。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问曹大人,去问那些守卫官兵啊。”春喜振振有词。沈芳听着有点不好意思了,先前自己还那样怀疑过他,就觉得有点羞愧,她抿嘴一笑,春喜看着她也在旁偷笑着。

“娘……娘……。”蒙儿迷迷糊糊的叫唤她。

“蒙儿,娘在这里,娘在这里。”沈芳立即回过神,握着女儿的手,又是心疼又是担心。

“疼……疼……。”蒙儿喊着。

“哪里疼,告诉娘,哪里不舒服?”沈芳紧张的看着孩子,揉着她的小手,抚摸她的脸颊。

“娘,不要走,不要丢下蒙儿,娘。”蒙儿紧紧抓着沈芳的手,说着胡话。

“娘不走,娘永远都不离开蒙儿,是娘不好,不该骂你,更不该打你。娘错了,你原谅娘,快点好起来,好不好?”沈芳终于忍不住哭了,她真的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之气居然让女儿受折磨,已经后悔不已。

“疼……蒙儿好疼……。”蒙儿感觉到浑身无力、酸疼,直叫嚷。

“蒙儿乖,娘抱你。”沈芳掀开被子抱起了她,坐在床边,又拿被子盖在她身上,紧紧的抱着,贴着她的小脸儿不注的流泪,春喜将帕子递给她,又替蒙儿换了额头上的纱布。四爷在门口听着、看着,眼前的沈芳已完全没有了当年的傲气,强大的母性让她此时温柔得如水一般,映照出他内心深埋的遗憾,使他隐隐作痛。春喜走出了屋子,示意他进去,四爷却觉得脚下沉重,迈不开步子,直盯着前方的母女两儿紧紧的依偎着,构成一幅极美的画面,让他不忍打搅。

大厅里,曹大人将情形告诉了老马,一旁的皓辰听了也有点意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四爷一定就是老马口中所说的“仇人”,可能是个亲王或是贵族,不然怎么能进得了山庄呢,他一言不发在旁静观其变。

“老马,我们也有好多年没见咯。”

“是,曹大人身为朝廷重臣,既要忧心国事,又要为皇上操劳,想必事务繁忙;我呢,闲云野鹤惯了,在京城里呆不住了就到处走走,混到哪里是哪里。”老马风趣的说。

“那也是种福气,我想这样还不能呢。对了,咱们两儿聊了半天,还没请教这位公子是何人?”曹大人这才想起旁边的皓辰。

“哦,他是沈芳的表哥。”

“草民姓周,名皓辰,见过曹大人。”皓辰说着就起身行礼。

“免礼免礼。周皓辰,这名字听着耳熟啊,敢问祖上可有人在朝为官的?”

“家父曾任画院院士。”

“哦?可是周谦礼周院士?”

“正是家父。”

“原来你是周院士的公子,真是太巧了。想当年我与周院士也算是画友知己,经常在一会儿赏诗做画儿,他的画艺了得,又博学多才,让在下不甚敬佩啊。”

“原来大人和家父有这等渊源,倍感荣幸。”皓辰作揖回礼。

“你父亲经常提到你,还给我看过你的画作,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大人过奖了,小民不才。”

“你有考过功名吗?”

“不曾考过,小民志在书画,无意仕途。”

“那公子现在何处效劳呢?”曹大人点点头。

“家父辞官后,开了家古董字画店,小民就帮着打理。”

“哦,那你可愿意再到画院任职?”

“感谢大人厚爱,草民也如老马所说的,闲云野鹤惯了,宫中规矩诸多,怕已适应不来了,望大人见谅。”

“不愧是谦礼兄的公子,你也别大人、草民的称呼了,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故交,你就喊我声世伯吧。”

“是,曹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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