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悉的邻居,门口撒上草木灰倒是情有可原,毕竟非亲非故的,亡魂要是真到家里去,小孩容易受惊发烧大人心理上还真是害怕的要命。
可没有听说过自己家门口也会撒上草木灰的,梁家就这么怕丁大花回来还是另有隐情?
院子里传出一阵阵聒噪的呻吟声。
“爸爸,爸爸,不行了,我怕是不行了,我真的支撑不住了,你看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倒是帮我想想办法啊爸爸……”
“云生啊,咱们不是到医院看过了吗,大夫说就是一般的崴脚踝了,休息两天就好了……”
“爸爸,你还是不是我亲爸爸,那大夫都睁着眼说瞎话呢,你看看这是崴脚踝吗,特么的又肿又痒的,我挠的脚脖子都没有皮了,再这么个痒法,只怕是我这只脚都保不住了……”
周光义同周志高对视一眼,无奈摇摇头。
恶人自有恶人磨,鬼知道这梁云生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他抬手敲门。
“谁!”
这些日子被一连串事情搞的心力交瘁的梁白劳阴沉着一张脸跑出来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周光义周志高爷俩,顿时一愣,下意识缩脖子弯腰驼背。
本来就不高,一弯腰蜷缩更矮小了。
他们怎么来了?
以前在队伍里的时候,两个人军衔相差大,基本上也没有打交道的地方,后来好不容易在军区大院最偏的角落里要了一处三间屋的安置屋子里,而人家周光义的却是上下两层的前后带着院子独栋小别墅。
身份不一样,连站在一起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从丁大花出事到现在,周家人未曾有一个人出现给一个说法,毕竟怀疑周栀的说法已经传了出去,整个大院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周家人要是再继续装聋作哑,那也是太不把他梁家当回事了吧。
“是我。”
周光义一如既往地沉稳,冲着他点点头,梁白劳下意识后退几步,把周光义爷俩让了进来。
“爸爸,爸爸,去找大夫啊,赶紧去找大夫啊,我快痒死了……”
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阵阵噼啪打砸的动静,噼啪的动静响起,听起来像是什么瓷器被打翻在地。
梁白劳顾不上跟周光义周志高说话,急急忙忙拔腿就往屋子里跑。
一进门可是吓了一大跳,儿子梁白劳瘫在地上,身边是一堆打碎的玻璃碴子,这会手里攥着一块碎瓷片,正朝着自己的脚踝疯狂砸着呢。
“云生云生,你这是干啥,你这是干啥,你这一下扎进去,还能有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