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姚宁静,是周家疃的,以后我们就要在一起学习生活一个月呢,大家多多关照呀。”
“陈欣。”
坐在姚宁静对面床上的女孩头不抬冷冷喊出自己的名字。
“陈欣,这个名字好,称心如意,人这一辈子啊,要是能够称心如意的过就好了,唉,我接连生了三个闺女,就一直想着生个儿子,眼看着就要计划生育,只怕生不出儿子了……”
丁会香窸窸窣窣打开装着行李的尼龙袋子,把一团鼓鼓囊囊的东西掏出来放到床铺上,挥舞着拳头使劲拍打着。
“你干什么!你弄的屋子里爆土扬尘的全是灰,你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陈欣蹭一下子从床铺上起身,由于起得过急,一时间忘记了头顶上还有层床板,砰一下撞到了脑袋。
撞到了脑袋的她疼的捂着脑袋直叫唤,那半蹲在地上捶打着草褥子丁会香吓得急忙起身。
“我,我,我从家里带来了一个草褥子,这里面塞的全是麦秸草,都压结实了,不捶开了没法铺……”
“出去捶!”
陈欣气愤到了极点,咬着牙根怒吼一声。
“好好好……”
吓破胆子的丁会香如同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答应,慌忙抱着用尼龙袋子缝的草褥子往外跑。
“她做得不对,你可以跟她慢慢说嘛,何必出这么大的动静?”
程向雨从上铺爬下来,不满意冲着陈欣指责一句。
“哼!”
这个陈欣明显是个欺软怕硬的,看程向雨来者不善,看她的模样也不是个善茬,也不敢反驳,气呼呼拔腿就往外走。
“姚宁静,你怎么没有行李?没带吗?不方便的话我回家给你拿一些被褥过来,我家就在县委大院那边,距离这边不远……”
还真是县委大院的!
姚宁静心里乐开了花。
她急忙摆手。
“谢谢,不用了,我的行李在宾馆那,我妹妹在那帮我看着……对了,你这几天是不是身上来事了?月事是不是不规律啊,要不不来,要不来了之后淅淅沥沥不断?”
俗话说面有心生,这个程向雨额头开阔,面相柔和,一双瞳仁漆黑,一看就是个心直口快性格直爽的。
眼白发黄额头嘴角带痘,明显是来好事的症状,主要是她刚刚在床上整理行李的时候,在枕头旁边放了两卷粉红色的卫生纸。
这是这个年代伺候大姨妈的标配。
看穿戴朴素干净皮肤却有些黝黑,听口音却又不像是莲花县本地人。
“哇,姚宁静姚宁静你真厉害啊,你会看面相吗,你咋一下就能看出我来事了?那你帮我算算,我亲妈到底是谁,我额头这些疙瘩什么时候才能好……”
啊?
姚宁静就有些傻眼了。
那么问题来了,她到底是不是程向前的妹妹?
她连自己的亲妈的情况都没有搞明白呢。
姚宁静还是拉着程向雨在自己的身边的坐下。
她抓着程向雨的胳膊,把右手食指和中指放上去,试探着她的脉搏。
“你小时候身体受过伤,所以月事不调,还真得好好调理调理,等调理好了,你月事正常了,皮肤问题就自然而然解决了。”
“就是,你妈妈是怎么回事?”
姚宁静一脸八卦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