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不过去就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
可怜姚宁静总共没有几条能穿出门的裤子,总不能被黑狼给啃破了。
罢了,就过去再会会这几个棒槌。
古人云,要痛打落水狗嘛,趁着这个机会使劲再敲打敲打,使劲杀杀她们的气焰,看她们以后还敢瞎折腾。
姚宁静跟在黑狼身后大摇大摆往隔壁院子里走。
周长在正一脸谄媚地同胡彩云说话,借着帮着拿医药箱的功夫,一双灰不溜秋的手蹭到了胡彩云的脖子上。
“看看,看看,怎么能摔成这样?我二哥也真是的,冰天雪地道不好走,还跑去喊你过来,就不能让我娘到你那儿去吗?”
王桂花闹腾了半天身上滚烫,更是一点力气没有,这会躺在临时撘的地铺上有气无力的呻吟。
要是平日里,她听到这混不吝的话,非得出去给这个不孝子两个耳刮子。
可今天不比往日,她现在只剩下喘气的劲了。
“孩子拉了,给擦腚去!”
屋子里嗷的传出蔡红花一声叫唤,周长在一听,顿时脸耷拉成了吊瓜。
“要你当摆设?这点事你干不明白?”
周长在一手拎着医药箱子,嘴里不干不净叫骂几句,转身对着身边的胡彩云笑脸相迎。
“娶了个草包婆娘,要样没样要活没活,啥也干不明白!就是打轻了!”
“打你娘个头,自己长的老鼠似的还想着娶个天仙,也不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
叫骂声从屋子里传出,一坨黑糊糊的东西从窗户里扔了出来,偏巧胡彩云就站在那儿,整个扔到了胡彩云的头上。
一股恶臭传来,胡彩云手忙脚乱把扔到头上的东西从身上扒拉下来,弯腰呕呕呕吐不停。
那扔到胡彩云头顶上那坨东西,竟然是一条裤子,一条布满了黄呼呼臭烘烘的小孩裤子!
姚宁静乐的不行,鸡斗鸡斗,打死吃肉!使劲闹!
她抻着脖子手里捧着一把隐形小瓜子,看得津津有味。
“你不想活了是不!”
一改刚才对着胡彩云满脸堆笑的喜庆模样,周长在咬牙切齿一脚把门踢开,气势汹汹两三步跑到屋子里。
噼里啪啦砰!
大人的叫喊声,孩子的哭嚎声以及瓷器打砸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听声音就知道这会屋子里混乱不堪。
在屋子里打不过瘾,周长在直接拖拉着蔡红花从屋子里出来,抬起拳头砰砰朝着蔡红花打砸着,嚣张叫嚷着,非把她打死不可!
“人家胡大夫是二哥请回来给娘看病,你把屎裤子往人家胡大夫脑袋上扣!你办的是人事?”
“狗屁胡大夫!你咋不问问她是怎么当上的大夫!狐媚子不着调的玩意,除了两腿一劈找男人睡觉,你有个屁的本事!去年打针还把李明轮打到被窝里去了,要不是李明轮摁着这事,她还当个屁的大夫……”
啊,小白莲还有如此劲爆的过往?
姚宁静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脸上被抓了好几道血口子两个腮帮子都被打肿的蔡红花,身上疼得厉害嘴巴越发不把门了。
“你,你,你,你别血口喷人……”
胡彩云的脸是一会白一会红一会紫,头发上还粘着黄不拉几臭烘烘的臭粑粑,脸上手上也胡乱抹了一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压根说不过刹不住车的蔡红花,医药箱都顾不上拿,一个着急捂着脸就要往外跑。
这下可好,脸上多了些臭材料不说,还被挡在门口的黑狼又撞倒了!
“啧啧啧,走路咋不长眼呢!”
姚宁静撇撇嘴巴捂着嘴巴急忙喊黑狼闪到一边。
“掉粪坑了浑身没有点人味道……”
她捂着鼻子一脸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