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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纵目四望,但是遗憾得很,我所见到的,无非是一片大海;连我目前所在地的气候,也跟伏尔甘主人的烟囱里大相径庭,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我终于发现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像岩石那样大得惊人的东西,正向着我这边漂浮过来。不久,我已看清楚了,原来那是一座浮游着的冰山。我探索了好久,总算找到了一个登陆所在,由此我爬上了那座冰山,一直爬到了山顶。不过,我从山顶远眺,却见不到一丝陆地的影子,心头感到绝望已极!最后,将近黄昏时分,我这才看见一艘向我驶来的海船。在够得上招呼时,我就大声疾呼;船上人却用荷兰语给我回话。我径自跳入大海,泅水到船边,被他们拖上了甲板。我便向他们打听,我到底在哪儿;而我得到的回答是:南太平洋。这时我方才完全明白。原来我当时从埃特那山掉下来,对直穿过地球的中心,落到了南太平洋;无论怎么说,这条通道要比绕地球一周,那是近得多了。这条通道除我之外,可说还没有第二个人经历过呢,如果有机会再走一遭,那我肯定要全神贯注,把它好好考察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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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纵目四望,但是遗憾得很,我所见到的,无非是一片大海;连我目前所在地的气候,也跟伏尔甘主人的烟囱里大相径庭,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我终于发现在不远的地方,有一块像岩石那样大得惊人的东西,正向着我这边漂浮过来。不久,我已看清楚了,原来那是一座浮游着的冰山。我探索了好久,总算找到了一个登陆所在,由此我爬上了那座冰山,一直爬到了山顶。不过,我从山顶远眺,却见不到一丝陆地的影子,心头感到绝望已极!最后,将近黄昏时分,我这才看见一艘向我驶来的海船。在够得上招呼时,我就大声疾呼;船上人却用荷兰语给我回话。我径自跳入大海,泅水到船边,被他们拖上了甲板。我便向他们打听,我到底在哪儿;而我得到的回答是:南太平洋。这时我方才完全明白。原来我当时从埃特那山掉下来,对直穿过地球的中心,落到了南太平洋;无论怎么说,这条通道要比绕地球一周,那是近得多了。这条通道除我之外,可说还没有第二个人经历过呢,如果有机会再走一遭,那我肯定要全神贯注,把它好好考察一番。
我向船员要来了一些食物,然后和衣倒在床里。但是,这班荷兰人却全是些无知无识的人。我的先生们,真像对待你们一样,我也把这些冒险的经历,实事求是,简单扼要,给这班船员侃侃谈来,不意他们当中有好几位,连船长也包括在内,都流露出一副怀疑的神色,认为我的故事缺乏真实?。他们在船中和蔼可亲地接待了我,我完全在他们深厚的情谊中生活着,所以不管好歹,即使我有诅咒,也得把它藏好在口袋里。
我过后又问他们道,他们到底要去哪儿旅行。他们却回答我说,他们要去开发新大陆,如果我讲的故事凿凿有据,那无论怎么说,他们的目的是毕竟会达到的。我们恰巧走上了库克船长所开辟的那条航道,第二天的早晨,我们直抵博泰尼-拜埃——说实在的,听说英国政府遣送到这儿来的人,并不是罪有应得的小偷,却是有功受禄的大臣,因为大自然在这海岸边上,给他们撒下了最名贵的礼物。
我们在这儿只呆了三天;第四天,在我们启程之后,一场石破天惊的飓风陡然刮来,不到几个小时,船上的几道篷帆全都撕得粉碎,船首的斜樯也断裂倒塌,第二舱的巨大主桅拦腰中断,恰巧倒在安罗盘的船舱上,把驾驶室和一架罗盘砸得稀烂。懂得航海门径的人,心里都很有数,知道经受这次损伤,将会造成不堪设想的后果。我们真是上天无门,入地无路。飓风终于平息了,醒脑的清风却跟着习习吹来。三个月的航程走过了,我们不可避免地走了很大的弯路,这时候,我们陡然发觉周围的事物,发生了异乎寻常的突变。浑身立即感到舒坦而轻松,鼻端扑来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气息;就是大海的颜色,也是有所改观,它不再是绿油油的,却是泛着一片白光。
随着这变幻莫测的景色出现后,我们便望见一片陆地,而且离开我们不远,就是它的一个海湾,我们对着那海湾径自驶去,那海湾又宽阔又进深。它所环抱着的并不是一汪海水,却是味道鲜美的牛奶。我们登上了陆地——原来,这整个岛屿,是块其大无比的奶酪。要不是这特定的际遇为我们安排下这条航程,我们也许真不会有这样的新发现。我们船上有个水手,他天生对奶酪有所反感。所以一踏上陆地以后,他就迷迷糊糊了。等他稍微清醒过来,连忙要求他的同伴,快把嵌在他脚下的奶酪抠掉,同伴们仔细一看,才觉得他说的是实话;真如上面所说的,整个岛屿除去一大块奶酪,旁的什么也没有。岛上的居民,绝大多数是告着这块奶酪为生的,不管他们白天吃去多少,一到晚上,重会长出多少。我们又发现一簇簇的葡萄藤,果实既美且肥,如果往上一压,挤出来的却全是牛奶。居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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