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完之后，掌柜问：“用卷的，还是折的？”

周法不懂他在说什么，随便回了：“用卷的！”

于是掌柜的将卷起的纸，套在了竹筒里，递给了周法，微微弓着身笑道：“上差，两尺，一共是四斤晶石。”

周法一听，愣住了，我滴个乖乖。

这真是：爱卿上早朝——真跪！

他不舍地从怀里掏出两张二斤的石票，心痛地给了掌柜。

出了铺子，周法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要去城里的哪座寺庙查探。于是便又回了铺子里，问了掌柜城里的寺庙有哪几处，掌柜的说了四个，见周法记不住，便都写了下来。

周法谢过掌柜，直奔最近的寺庙而去。

这第一个庙，是大慈寺，周法进了去，来了大雄宝殿，见殿里没有如来神像，只有一台空空的莲花宝座在上。

周法围着莲台看了看，竟然发现后面刻着“初荷”二字！

这，为何这空空的莲台上会有初荷的花名？

想不明白，就给了接待的僧人一些香钱，便打听起来。

他问：“这莲花宝台上，为何刻初荷二字？”

那僧人道：“这是莲花宝台的一种，有圣荷，不败莲花等等。”

周法一听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有追问道：“敢问，你们这里，有什么好的抄经纸没有，我听其他人说，你们这里的纸最好。”

说着，周法还把竹筒里的纸张亮了亮，显示自己是真的有抄经需求。

那僧人笑着道：“本寺的抄经纸，存量稀少，只为僧侣抄经所用！”

周法赶忙笑道：“这个嘛，我也就是看看，若是合我意，这香钱，就好办。我这也不是一心向佛么？”

这僧人见周法暗示有香钱，还是官差打扮，于是便给他引荐了住持。

和忙碌的住持客套了些话，看见了他们寺的抄经纸。

周法一模，这手感，有些粗糙，颜色上也不像探查司稿件里的那样金黄。

看来不是这家寺庙。

于是周法便点了点头道：“不愧是大慈寺，这纸果然是顶级！”

主持连忙客气道：“哪里哪里，都是一心礼佛，这纸可存百年不褪，承书墨心意不散，实乃抄经上品！”

“施主请看，这一册册经书，皆是由本寺高僧所抄，倾注灵心于上……。”

周法一听，这老主持，这是要推销抄本了，心想着赶紧逃了吧，于是便抬头向窗外一看，口中道：“这天色不早了，我得赶紧回去点卯了，告辞告辞！”

周法使了一个天色遁，留下站在那里的住持和僧人一脸懵逼！

这大慈寺有些古怪，寺庙之中没有佛像，只有莲花宝座，神像只有门口的，那些四大天王和一些罗汉。

于是又看了看这门口的四大天王神像，发现背后也都有的刻着字，有的供着排位。

周法又查探了剩下的几个寺庙，基本都是同样的情况。

奇怪的是，周法竟然发现，在三个寺庙中，广目天王背后，都刻着李唯天的名字！

这初荷，和李唯天的名字，一个刻在莲台，一个刻在广目天王之后！

这里面绝对有什么门道！

再说说其他的发现：

首先是神像，庙里的如来，菩萨这些佛像都没有，只有一些金刚罗汉像。

再次是，他们寺庙里的抄经纸，都是比较上乘的，有的有会有镀金钢印，但都不是探查司的情报原稿里，那种纸张。

探查了一圈后，赶回去值晚勤。

今天跑得很累，到了清道夫专院时候，已经是天色将黑，周法点了卯，准备晚上在城里巡逻。

到了晚上，城里宵禁，周法跟着城防的同僚一起出巡。

在漆黑一片的街道两旁，点缀着不少住户明亮的灯火。

周法一边跟着巡逻，一边思考着今天的探查情况。

这飞天舞姬，说不准互相之间还有联系，甚至，那个嫁给了户部大官方克同的，就是那天最后压轴的飞天三度！

李唯天可能是知道些什么，所以才不想我查。

甚至说，他怕我查，就会挖出他的黑料。

方克同这里先放下不管，那再想想情报纸张的事。

基本上肯定了是寺庙里的抄经纸，因为他今天看了四个寺庙，里面的纸张都较为类似，还都是各具特色，较好分辨。

这些纸，都比较厚，而且用料很细，写起来几乎不会散墨。

城里的都庙不是，那还要去城外找找！

关键是，庙里的和尚，为什么又要暗害李唯天呢？

应该不是和尚们做的，说不准是哪里的香客，而且这个香客非富即贵，竟然会拿这么贵重的纸来写情报。

非富即贵，难道就是方克同？

他干这，意义何在呢？

巡逻半晌，周法借着修习之机，向城防巡逻的同僚打听，这方克同，方大人的府邸在何处，他想隔几日拜见拜见。

同僚们告诉了他，方府在南城，等下半夜巡逻的时候，就能到，还好心劝他，方大人这种层次的，是不会和他这小小猎猫人结交的！

周法也只是讪笑一番，下半夜记住了方府的位置，计划次日就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