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按照如今情况来看,扫除海盗就差临门一脚喽。”
贺玉瑶坐在江宁腿上,依偎在他怀里,两条粉臂勾着他的脖颈,浅笑盈盈道。
江宁宠溺地刮了刮她精致的琼鼻,道:
“是大明海盗,可别忘了,还有西洋生番呢。
现在千人队带着卫所大军连战连捷,倭寇只剩下小股余孽遁入山中,逃到海上的也有苟勇这把刀,不足为虑。
四大海盗么,两个招安,两个诱降剿灭,确实是指日可待。”
江宁说着,得意地挑了挑眉,在玉人的粉腻间狠狠抓了一把,引得娇嗔连连。
“那现在诱降已经差不多了,老爷打算怎么剿灭呢?
若是引起其中一人警觉,怕是要功亏一篑了。”
贺玉瑶眨着美眸好奇问道。
她其实并不是一点计策法子都没有,只是她实在是爱极了江宁在她面前侃侃而谈,意气风发的模样。
这会叫她有种被呵护的小女人感觉。
“所以说啊,我们得双管齐下,一网成擒。”
江宁轻抚着怀中美娇娘柔顺如瀑布般的秀发,缓缓道:
“林三枪嘛,现在迟迟没有完全归附的意思,老爷我可没耐心等他,只消出其不意,打他个措手不及就是。
至于苟勇,呵呵,早就被官职迷了心思,等他来福州就好办了。”
江宁附身在贺玉瑶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又轻轻吹了口气。
贺玉瑶只觉身子酥麻酸软,轻启红唇,吐气如兰地娇嗔道:“老爷可真坏呢,把人家骗进门来杀,旁人还挑不出半个不是。”
江宁哈哈大笑:“难不倒还要让我跟这群杀人如麻的海盗讲什么道义?”
贺玉瑶嫣然一笑,在他唇上重重吻了一口,道:
“老爷那么喜欢骗人,以前倒还罢了,妾身大度不去计较,以后可不半点不许骗妾身了。”
江宁无辜道:“我什么骗过你了?不就是有几次冤枉你了。”
“还说呢,不信任就是假惺惺,假惺惺就是骗了人家嘛。”
贺玉瑶撅起娇艳欲滴的小嘴儿,楚楚可怜道。
“好好好,是我骗了你行吧,以后不会了。
我现在每天晚上可是毫无保留地坦诚相待啊。”
江宁打趣道。
贺玉瑶听得俏脸羞红,粉拳轻飘飘地在他胸口捶了几下,腻声道:
“不行,这样还不够,在白天也要对妾身坦诚相待。”
“哈哈,好!都依你!”
江宁将贺玉瑶横抱起来,笑道:“反正左右无事,心情正好。”
数日后。
苟勇将几十年积攒下来的家当打包妥当,带着麾下近两万海盗乘上大小船只,阔别双月岛,往福州进发。
此一去怕是不会回来了。
但他半点无有眷恋,反而志得意满地背着手站在船头。
水师提督啊,掌管海运啊。
多么大的官职,多么厚的油水,真真是光宗耀祖了。
当然,他最高兴的不是这个,而是可以利用朝廷的财力物力,再去海上开创一番新的事业。
到了那时候,俨然一国不在话下。
招安?招甚鸟安!
几个时辰后,数百艘各式船只缓缓停靠在了福州码头。
此时码头上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
为了展现出朝廷的真心实意,江宁可是没少花心思。
不仅亲自到场,还有福建布政使司、都指挥使司、按察司、福州知府衙门等近两百名官员在他身后跟着。
可谓是给足了苟提督面子。
苟勇刚要下船,便瞧见眼前一派隆重的场面,登时受宠若惊。
特别是在他看到码头上根本勿忧重兵把守,只有数千兵卒在沿途维持秩序和警戒而已。
这叫他心中一块大石头彻底落了地。
“这位便是江宁江大人了吧。
在下实在是久仰多时,今日一见果然是仪表堂堂,气质出众,满腹经纶,玉树临风,名不虚传啊!”
苟勇快步走到江宁面前,把肚子里的墨水儿搜刮得干干净净,大肆奉承。
“呵呵,苟提督太客气了。
来,这是水师提督的官袍,还请苟提督快快换上,本官宣读了陛下旨意,你我今后就是真正的朝中同僚了。”
江宁招了招手,便有两个小官亲自给苟勇披上官袍,穿戴齐整。
苟勇笑得直合不拢嘴,小心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生怕将其弄皱。
江宁微微一笑,当着众人的面宣读了一番圣旨后,又道:
“苟提督,本官已经命人安排好了临时驻地,安顿你麾下这上万归附朝廷的将士,自有官员会带之前去。
你且随我进城赴宴,好为你接风洗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