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只作没看到,头次对这位他视为师长的内阁首辅视而不见。
而武将自然是极力拥护朱厚照的。
当下齐声对众文官破口大骂,若非顾及面子,怕是早就大打出手了。
趁着两边打口水仗的时候,江宁凑到朱厚照耳边,悄声道:
“陛下,你在臣的心中,一直是一个宽宏大量,气度凌然的贤明君主。
就如民间那烂污的传言,今日的光景和它又有什么不同呢?
陛下既然能对那些不予理会,付诸一笑,那这次信口胡诌出来的饶舌之辩,又何必因其伤了自己的身体呢?
再者,陛下此行功绩,臣亲眼见到了,边军十万将士亲眼见到了,天地更是可鉴!
若是与这些跳梁小丑理会,岂不是正好着了他们的套,好叫他们日日抓住此事不放,纠缠陛下,攫取朝中话语权。
使得陛下不能再专心致志,做出一番有为功绩来!”
朱厚照眉头舒展,渐渐冷静下来,喝道:“都别吵了,俱是朝廷臣子,在此吵嚷有何体统!”
百官闻言,迅速噤声。
脸上却俱是信心满满之色。
朱厚照扫视了眼众人表情,语气缓和道:
“诸卿担忧朕的安危,心乱失智之下听信传言,还将其夸大劝谏于朕,本意是极好的,朕心甚慰。
只是朕离京许久,想极了两宫太后与朕的皇妹,需得尽快进宫与她们相见。
诸卿这便散了吧,若真有谏言,来日再上奏疏也是不迟。”
说罢,朱厚照便重新坐上龙撵,挥了挥手。
天子仪仗重新出发,缓缓往城里行进而去。
刚才还跳得极欢的官员们面面相觑,一个个呆若木鸡,只觉自己等人精心筹谋的计策丝毫没有起到效果。
还被皇帝盖棺定论一个夸大传言的事实,怎能不叫他们欲哭无泪。
武将们则是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趾高气昂地连忙跟上了仪仗。
江宁伴在朱厚照左右,等到他顺利进宫后,迅速带上一众侍卫,打马出城。
他要回家,他要见芸儿,他已经一刻不能再等下去了!
仅仅一炷香多点的功夫,江宁便赶回了武安伯府。
只见府邸门口,站着几道各有千秋,姿容姝丽,身形窈窕的玲珑倩影。
“芸儿,我回来了!”
江宁不等良驹彻底站稳,便翻身下马,快步上前,一把将美眸蒙着雾气的小娇妻抱在了怀里。
“相公,芸儿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一向羞涩的李芸儿轻启檀口,紧紧搂住江宁,大胆诉说着思念之情,可见是真的想极了他。
“我也想芸儿。”
江宁将脸埋在娇妻乌黑如瀑的秀发间,深深嗅了一口,忽然想到什么,连忙松了松手臂。
“不能抱这么紧,不然把我儿子压坏了。”
李芸儿双颊绯红,嗔道:“相公就那么笃定是儿子,万一是个女儿呢?到时候岂不是要失望了。”
“谁说的,女儿更好,更加我疼惜。”
江宁哈哈大笑,在李芸儿吹弹可破的粉嫩脸颊上狠狠亲了一口。
李芸儿欢喜地撅了撅小嘴,道:“相公,两位妹妹,还有芳蕊姐姐也很想你呢。”
江宁自然听出了小娇妻话中的意思,宠溺地刮了刮她的小琼鼻,松开她走到她身后。
只见苏落仙、陆清茗、郑芳蕊三女并排而立,美眸上俱是含着泪花,一齐盈盈一礼,娇声道:
“恭迎老爷回府。”
江宁哑然失笑,当先搂过苏落仙,捏了捏她粉润的脸蛋,只觉能掐出水儿似的。
“那么正式作甚?跟老爷许久不见,心中生分了?”
苏落仙止住泪水,双颊绯红,羞答答地垂下脸,娇嗔道:
“才没有呢,妾身也很想老爷。”
“有多想?”
“就像乳燕归巢一般。”
苏落仙说着,悄悄看了眼周遭众人,鼓着勇气,踮起玉足在江宁嘴上啄了一口。
“老爷感受到了。”
江宁双手环住玉人的纤腰,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苏落仙性子相对清冷些,能叫她当着那么多人面,主动做出这事已是极为不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