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斌脸色苍白道:“江宁,回来了?”
张采唏嘘地摇了摇头:
“不然,给属下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陛下已经颁了圣旨,捉拿你和东厂、司礼监等人,想来马上就能在天牢团聚啦。”
说着,张采冷声喝道:“押下去!”
密室。
江宁瞧见一脸意气风发的张采进来,微微一笑道:“解决了?”
“托陛下洪福,兵不血刃。”
“如此甚好。”
江宁接着道:“晚上内厂与东厂激战,还请张大人派遣锦衣卫于城中各处巡逻守卫,以免外廷群臣听到响动,串联一气。”
“大人放心,下官必不辱使命。”
是夜。
皇庄外围。
二三十个骑士骑着快马冲了过来。
正埋伏在草丛中,日夜监视内厂与江府的东厂番子,连忙冲了出来,想要将其拦住。
“站住……”
为首的番子正要大喝出声,却被猛然挥舞过来的长刀枭首。
“都杀了!”
顷刻功夫,东厂番子尽数毙命。
紧接着,一道烟火在空中绚丽炸开。
而没过一会儿,皇庄后山上,便浩浩荡荡的下来了五千人马。
各个披甲执锐,腰悬朴刀,还挂着火铳。
而在队伍的最后,甚至还拉了几门大炮。
毫不客气的说,这样的精锐,只要调度得当,上万的鞑靼大军,也能轻而易举干翻。
在蜿蜒曲折的军阵前方,赫然是先一步赶回来的周颂,以及黄兴武、马阳等前左掖军都司。
除此之外,那飞马前来传讯的几十名骑士正在沿途扫荡,击杀监视的东厂番子,以免消息被传回去,失了突袭的奇效。
大军开赴至京城后,穿过城门直逼东厂衙门。
周颂下令将东厂外围团团围住后,便打马去见江宁。
“周主事,可妥当了?”
“大人放心,量他东厂一只苍蝇夜飞不出来。”
“哈哈!好!”
江宁抚掌大笑,旋即带着周颂登上屋顶,亲自射出了一支响箭。
东厂外。
得了讯号的黄兴武等人,立即下令大军开始放火
而东厂衙门中,范亨正与一众高层议事。
“宫里还是没有消息传出来么?”
“没有,而且连派的几拨探马回报,皆是宫禁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
范亨的脸色阴晴不定。
“莫不是陛下动手了?”
恰在此时,一个番子突然闯进来:“不好了公公,衙门走水了。”
“怎得好端端会走水?!”
范亨惊疑,连忙带着人走出屋子。
却见火势熊熊,浓烟滚滚。
扑面而来。
“不好,烟里有毒!”
范亨几人连忙捂住口鼻。
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的许多番子,顷刻倒在了地上。
不远处的屋顶上,江宁看着燃起的大火喝浓烟,嘴角挂起浓浓的冷笑。
东厂外。
黄兴武大手一挥,旋即大喝:“开炮!”
登时便有上百兵丁,护着十数尊大炮,开始炮轰东厂大门与围墙。
随着震天般的巨响过后,墙倒屋塌。
更有东厂许多番子死于非命。
紧接着,数千精锐齐齐冲了进去,见人就杀。
哀嚎声,惨叫声不绝入耳。
“神,神机营?”
范亨顿时愣在了当场。
好半晌才回过神:“咳咳,真是陛下动手了?他一个少年天子,怎么敢?”
而念及此处,范亨自然想到了王岳等人,怕是早就被一网打尽了。
不等他细细思量,旁边的番子道:
“公公,敌军势大,我们快撤吧。”
“对对对,快,纠集人马,冲出去!”
范亨召集了数千番子,意图突出重围。
只是他没想到,好似敌军十分熟悉东厂衙门一样,各处小巷院落皆有人马。
甫一过去,便是无情的弓弩与火铳射杀。
端的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一番激烈的厮杀后,范亨终是绝望,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