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披头散发坐在地上。

一双豆豆眼死死地盯着凌天。

凌天没想到三层有人，不由愣了一下，主要是老头的豆豆眼太有喜感了。

“老人家……”

毕竟是别人家，凌天压下不停上翘的嘴角。

礼貌开口。

哪知话音未落，老头突然暴起。

“小毛贼，纳命来！”

老头一声大喊，冲到凌天面前。

暴增的气势直把书架吹得东倒西歪，临近的两扇窗子直接崩飞出去。

老头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根棒槌，抡圆了朝着凌天当头砸下。

凌天岂会坐以待毙。

手一探，碧血剑落在手中。

二话不说，当即一道剑光斩出。

铮！

嗡鸣声起。

老头噔噔噔连退三步，豆豆眼精芒乍现。

“难怪敢偷到我家，你这小毛贼果然有点本事！”

“再吃我一棒！”

根本不给凌天解释的机会，老头再次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

手里的棒槌挥舞的虎虎生风。

凌天只好持剑迎上。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这老头没有要他命的意思。

气势看着很足，实际上没有半点杀意。

就当陪老人家玩玩吧。

两人你来我往，很快便过了数百招。

令凌天感到惊奇的是，打了这么久，老头的气息竟是没有半点变化。

就连出手的力气，都与之前一模一样。

怪哉，怪哉。

“动手！”

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突然一道低喝传来，随即几道黑影冲出。

这几人的目标并非凌天，略过他直奔老头。

大概是早就配合过无数次了，这几人的动作极为熟练，根本不讲什么武德。

群起而上，直接就把老头给按在了地上。

老头愤怒大喊。

“放开我，我要再跟这个小毛贼大战八百回合！”

“赶紧带走！”

吴管家从凌天身后冒出来，先是对着凌天歉意一笑，随后下令。

那几人明显是城主府的侍卫。

闻言把老头架起来，就往外走。

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临了还没忘向凌天放狠话。

“小毛贼，你且等着，待我神功大成，我定要生擒了你下酒！”

“……”

大可不必。

以后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凌天早就看出来了，这老头脑子有点问题。

老头很快被带走，吴管家对凌天再次致歉。

“对不住凌师，你是来藏书阁看书的吧？扰了你的兴致，实在抱歉。”

“无妨。”

凌天扫了眼已经乱七八糟的藏书阁。

心说自己是不是跟藏书阁有仇，接连两次想看书都没看成。

看来只能日后再说。

“刚刚那位老人家是什么人？”

便是不想再见，凌天对那位老人家的身份还是很感兴趣。

这可是城主府的藏书阁，怎么会有一个疯子？

楼下的守卫是摆设？

活了这么多年，吴管家早就活成了人精。

听到这话，自然明白凌天是想问什么，笑呵呵地打了个哈哈。

“一个可怜人罢了。”

只是眼底闪过复杂的光芒。

有愧疚、有无奈、有不满，还有很多无法细分的情绪。

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