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泰对着舆图,将命令一一下发,说道:“传令太原、西河、乐平、上党四郡兵马集结平阳城。”
陈泰作为曹魏的征北将军,并州刺史,护匈奴校尉,持节,拥有调度河东、并州所有兵马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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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
邺城,太傅府。
“太傅~”
尚书郎傅嘏举着来自河东的战报,不顾护卫的阻拦,闯入太傅府,不顾礼仪地大声喊道:“司马太傅,河东紧急军报。伪帝刘禅起兵十万,兵分三路入寇河东,河东情况危急。”
坐在堂内浏览兵书的司马懿听到外面的声响,脸色先是一惊。随后反应过来,连忙扔下兵书,起身跑到侧堂的卧榻之上,装作身体不适正在休息的模样。
傅嘏寻至司马懿休息的屋内,见司马懿躺在榻上,大步上前,紧张地问道:“太傅今是何故?”
司马懿在侍女的服侍下,靠在枕头上,深呼吸说道:“懿已老迈,身体不适。不知傅尚书何故至此,莫非前方有变。”
傅嘏叹了口气,说道:“太傅有所不知,伪帝刘禅忽然亲征河东,兵分三路,河道结冰,被贼将元宏奔袭。今刘禅兵入安邑,解县、猗氏二城已被西贼所下,其兵将至安邑。”
“陈征北命李辅领军据守冀亭,以阻霍弋所部。而其聚并州之众于平阳,欲先溃姜维,复救安邑。如今大将军远在荆州,围攻王平,徒劳无功。而河东情况危急,还需太傅相助。”
傅嘏对曹爽不满的态度,通过话语之中的词语已经表露无疑。
司马懿咳嗽几声,说道:“邺城中军将是多被大将军带走,且司州刺史郭淮亦举兵南下,今若救援河东,恐是兵力不足。且懿无军权,无法统率兵士,还需大将军下令方可。”
说着,司马懿指了指自己的身体,苦笑说道:“并且懿身体不适,疾病缠身,即便欲为国效力,恐亦是有心无力啊!”
闻言,傅嘏沉声说道:“尚书台已向大将军去信,让其尽快撤兵。至于所派援军可尽数抽调河北士卒以来救援河东。”
司马懿仍是拒绝,咳嗽说道:“非懿不愿,乃是某力不从心,望君体谅。且上无诏令,不敢领事啊!”
说完,司马懿躺在榻上,不为所动。傅嘏又规劝几句,见司马懿担忧没有曹爽的同意,不敢处理这些,只得叹息一声出府。
待傅嘏走后,司马师也回到府内,询问父亲司马懿,说道:“今河东战事危急,不知父亲为何不愿出面领事?”
脸色正常的司马懿捋着胡须,笑道:“今非理事之时,还需有太后诏令。”
司马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便不言语什么。
去完太傅府的傅嘏向尚书台禀明情况后,众人果如司马懿所言,皆是大惊,入宫去见郭太后,求其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