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伏佑邻挥舞着骨朵,带着披甲的亲卫,瞄着敌阵的薄弱之处,顺势而入。
“冬!”
乞伏佑邻一骨朵,敲向魏卒的脑袋。巨大的冲击力下,魏卒的口鼻皆出血,瞬间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魏军前部的胡质怒问道:“后部怎么让蜀贼摸到近前了?”
“后部过水沟时,车被卡住了,疲倦之下,与大军脱节了。”有人答道。
“速调弓弩手往后,支援后部。”胡质说道。
“诺!”
“轰隆!”
陷阵的汉、羌骑卒顺着缺口处,撞击而入,缺口变成一个巨大的豁口。
此时的魏军还能挽救局势,只需骁勇将校领着军士赶过来,执长枪列阵,以弓弩为辅,抛弃被蜀军蚕食的后部,便可堵住缺口。
可惜的是,胡质居然还想救援后部,实属异想天开。作为文吏出身的胡质在与老兵向煜的对决中,输得淋漓尽致,他的战场嗅觉实在薄弱。
面对救援的魏军,汉军骑卒展现出老练的作战,不与他们正面接战,而是让游骑在外奔驰,趁着魏军整理阵型的有利时机,将铺天盖地的箭雨射了过去。
“嗖!”一片箭雨落下,前阵的魏军十余名军士惨叫不已,向缺口处救援的魏军军阵有些混乱。
不过经常历经对吴战事的魏军军官的主观能动性还是很好的,有人集结周围离散的车架,向豁口处赶去。
折返走的陷阵汉骑,反冲回来,魏军士卒像麦子一样被汉骑割倒,这让混乱的军阵更加混乱。
不过也仅仅如此,混乱局面不利于魏军整队,也不利于骑卒冲杀,陷阵的汉骑又折返而出,不敢久留。
张牧大吼一声,举着长槊打落了一名汉军骑兵,大吼道:“不许退,听军号。”
身旁的亲卫们手持长矛,乱枪戳死落马的汉骑。
但箭雨越来越密集,张牧身上的甲胃已经插着十几支箭失,又捅死一名落单汉军骑兵,怒问道:“弩手何在?以弓弩射之啊!”
没人回答他的话。
弩手正在其他被陷阵的汉骑盯上,被他们追着砍杀,谁还愿意整军而战,救援的军阵大乱。
“得~得~”
又一队汉骑穿过平原,绕到车队的背侧,连连发箭。而汉军骑马步卒,已经在下马列队而行。
趁着魏军的混乱,从背袭军阵的薄弱之处,让其腹背受敌,军阵彻底陷入崩溃边缘。
骁勇的荆州老卒仍然依托大车,用步弓射击,举着长槊抵抗,拼死作战。但建制已乱,没有配合,依靠个人勇武难成大事。
勇勐过人的张牧随张辽以八百骑破孙权,威震逍遥津,而如今却随胡质战死在南阳大地上。
随着汉军骑马精锐步卒加入战斗,以及大片的汉军步卒杀了过来,魏军的覆没已不可避免。
大势去矣!
向煜站在土丘上,眯着眼睛静静地看着。
良久之后,他评价道:“魏人中军精锐,幽并士卒悍勇,荆楚士卒颇有不如,但依是良卒,可惜亡于胡质之手。”
若是说满宠是曹魏以州郡长官统兵的正面例子,而这场战斗中,胡质可以作为反例。其所粗知兵事,能却吴将朱然,但遇上矫强的军士,熟知战事的将领,基本必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