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有些不悦,但好奇问道“此乃何人?”
诸葛亮轻摇羽扇,面带笑意答道“现为我大汉武担学宫祭酒,益州学士,姓秦,名宓,字子敕。”
张温抚须笑道“我亦听闻武担学宫,武担学宫乃是陛下为效仿稷下学宫所设,担任祭酒者非学识过人者不能担任。”
“子敕大才,辩才过人,而且其文章藻丽辞理,斐斐有光。”诸葛亮称赞道。
张温心中不满,他从小自恃口才无双,年少成名,加之秦宓迟到,更是不悦。
张温举杯以对秦宓,笑道曰“子敕既然为武担祭酒,却不知所学何物?”
秦宓举杯回礼,正色答道“在下,上至天文,下至地理,三教九流,诸子百家,无所不通;古今兴废,圣贤经传,无所不览。”
“子敕既然如此之学,请即以天为问天有头乎?”张温笑眯双眼,问道。
“有头。”秦宓答道。
“头在何方?”
“在西方。《诗》云‘乃眷西顾。’以此推之,头在西方也。”
“天有耳乎?”
“天处高而听卑。《诗》云‘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无耳何能听?”
“天有足乎?”
“有足。《诗》云‘天步艰难。’无足何能步?”
张温语塞,一时间不知用何相问,转向看到刘禅,心中一狠,问道“天有姓乎?”
“岂得无姓!”秦宓厉声道。在坐百官,心生不悦,刘禅左侧赵云下按汉剑,怒目而视。
“何姓?”张温冷笑道。
“姓刘。天子姓刘,以故知之。”秦宓转向刘禅,拱手称道。
秦宓笑视张温,张温感到面容发热,想到自己受吴王重托,不可相让。
张温追问道“日生于东乎……”
秦宓马上接到“虽生于东,而没于西。”
刘禅对于秦宓急智应对,十分满意,特别是最后阻止张温将战火升级至吴汉之争。
秦宓答完,微向刘禅行礼,刘禅则点头示意,命黄皓上前为其倒酒。
黄皓倒酒之际低声道“陛下言‘卿可退下’。”
秦宓起身举酒以视众人,彰显刘禅恩典,最后向张温行礼后一饮而入。
刘禅趁机,缓缓说道“两人平局,既然秦卿满饮一杯,张卿亦不能少,黄皓为张卿满上。”
张温面红耳赤,举起酒杯,拱手向刘禅说道“蜀中多俊杰,今日始见。”
“张卿善问,秦卿善答,日后有机会,张卿可来武担学宫任教,再与秦卿切磋。”
众人遂宴饮结束。
刘禅与诸葛亮行走于宫中,缓缓说道“张温其人,清浊太明,善恶太分,口无禁忌,必会招惹祸端。”
诸葛亮拱手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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