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果上车时时,李十三正举着手机打电话,杨如果发现,时间与他们下车的时间仅过去了不到十分钟——时间被压缩了。
他还没坐稳,就听到车子怒吼了一声,猛冲了出去,车上身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杨如果一把拉住扶手,看到疯狂打方向的竟然是马白术,没想到他还有颗狂野的心。
此时李十三侧脸大声说:“火车出事了。”
“火车?”杨如果没听懂。
“送咱们装备的。”
“装备丢了?”
“没,为了迷惑敌人,我给咱仨订了三张票,装备也上了车。结果刚才那节车厢,所有乘客都下车了。”
“跟我们有毛关系?”杨如果还是没反应过来。
马白术大吼一声:“你说呢?”
杨如果一分神,脑袋重重磕到车窗,才想起弱水之毒的事,也吼道:“他们发现我们没上车是吧,那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赶火车。”
杨如果大声道:“出其不意?”
李十三得意的扯着嗓门喊:“对,他们肯定去公路上堵咱们去了,咱们换个姿势,给丫来个小高潮。”
三人在澜河站赶上了一列绿皮火车,分别从三节车厢上车。车缓缓的驶出车站时,他们在中间的吸烟区汇合。
火车站外的停车场里,那辆五陵像一只浑身泥污的旧鞋,冒着淡淡的烟。
列车很快进入了广袤的华北大地,大家沉默的抽烟,窗外大片青黄不接的田野缓缓滑向身后。
马白术问:“小果,铁婆婆跟你说什么了?”
“谁?”
“就是那个渔婆。”
“我语文不太好,”杨如果挠了挠头说:“兵什么…兵心遇湖,墨…炭纯…炉。”
他两对视了一眼,杨如果问,“是什么意思?”李十三摇摇头,说:“你不是语文不好,可能是脑子不好。”
杨如果翻了个白眼,对马白术说:“马叔,铁婆婆是你朋友?”
马白术说,“是白无妄的朋友。那两包药,一包晚上服用,另一包是给你随身佩戴的,到时给你。”
“你为什么给他捏手决?”
马白术不说话,李十三对他啧了一声说:“果儿迟早也得知道。”转向杨如果说:“你马叔写了张保证书给她,以后替她做一件事。”
马白术点头说:“铁婆婆看病不收钱,要人一个承诺。”
“马叔答应了她什么事?”
李十三摇摇头:“遇到才知道。”然后伸个懒腰拍拍杨如果说:“走,叔补了卧铺票,这一天天抱头鼠窜的,大爷腰都快断了。”
卧铺车厢里没几个乘客,马白术让杨如果睡车厢中段。“还有四十分钟,别睡太死。”说完他和李十三分头走向车厢两端的空铺。
杨如果躺着,觉得伤口的灼热痛减弱了些,有些昏昏欲睡。